因為他可不是文閣裏那些隻在紙墨間擺弄符文的文修,他不僅僅是師閣中精研武技的武修,還是專門研習劍術的劍修!如果說此次出來的四人中,對於劍誰最有發言權,非他莫屬!
至於他那個倒黴的笨徒弟,哼!他早就說過,禦劍並不是萬能的,尤其是對他這種靈力不夠純粹,又不夠強大,還沒有完全掌握禦劍的才練精斯的弟子而言,被一個身手高強的武者近身,就意識著失敗甚至……死亡!
顯然,那個笨徒弟不僅忘記了他的教導,還嚴重輕敵!
從牆頭上探進院落之中,被夜風一吹,剛剛還被“血仇”激得雙眼通紅的吳略友頓時清醒了不少。
不管那傷害他寶貝徒弟的人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把血衣送來,他那笨蛋徒弟生死不明卻是事實!這裏是最可疑的地方,又怎麼這麼三言兩語就此放過?所以,就算是私入民宅,這一趟他也一樣得探!
這麼想著,吳略友好像一隻灰白的大鳥輕巧地飛上安寧府內院的屋頂……
安氏打了個哈欠卷著薄被迷糊地翻了個身,半睡半醒間,卻突然驚了一下,她一睜眼就見剛剛才躺下不久的思思又起來穿衣服了,她不解地問“思思,這麼晚了,你要幹什麼去?”
思思係好腰帶,一臉不爽地回答“睡得正舒服的時候被叫醒,害人家現在一點都睡不著了,娘,你繼續睡,我先到練武場打個拳再回來。”
自從去安寧鎮調查問罪的人走後,柳閣老就負著雙手站在門外,一直仰望著西方的夜空。
“金吉啊。”柳根生突然說道。
“是,請閣老訓下。”葉金吉上前一步,右手置於心口敬重地低頭。
“略友能平安回來也就罷了,可若是……若是有一天他和我都消失了,那麼你也不用再等,更不用找,我隻要求你做一件事!”柳根生沉聲音道“馬上回去!”。
“是……啊?”葉金吉才答應就覺得不對了,他下意識地抬頭,有些發愣地看著他“閣老,為為什麼?”
柳根生一臉絕然“總要有人回去,向閣主稟明情況。”
葉金吉結結巴巴地說“可可可是閣老,如果是隻是報信,讓那外門弟子回去即可,若那敵人強悍,金吉雖然不擅武修,但也能抵擋一二,而且以略友兄練神中期的修為啊,再加上閣老,難道還不能打敗敵手?”他突然心中直顫想著:難道這敵人果真如此強大?
柳根生搖搖頭,打斷他的胡思亂想,沉默望著茫茫夜空,說道“略友的武修天賦的確不錯,但他那個衝動易怒的脾氣,遲早會踢到鐵板,若是他明天早晨還不回來,那麼不需人多,隻我一人,隻身前往即可!”
葉金吉心中咯噔一下,竟生出一陣不安的心悸來,
“不論是我那不爭氣的孫兒還是略友的徒弟都是閣裏的未來,人都必須找回來!”柳根生那和藹的皺紋突然深刻起來,他望著遠方深沉的夜空,沉聲道“最重要的是,朝仙閣千年的榮譽不可丟失,朝仙閣的尊嚴不容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