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朝仙閣的內門仙長在紅鷹內可能遭遇了不測,甚至可能已經遇害了,這讓整個紅鷹堡一瞬間進入了緊張狀態。薑泰白在審訊了別院中的一幹仆從後,得知那仙長出去是想去找寧思思報剃發之仇時,甚至等不及去把思思叫來,就連夜派了人馬去安寧鎮,雖說那長者力勸大家不要衝動,但那“遇害”的小成仙長的師傅卻還是殺氣騰騰地跟去了。
“柳老,您看看這個?”留下的葉金吉癱開那件破爛的血衣,指著那衣袍上被一條條切割開的口子,很幹淨的口子,除了前襟有些血跡,別的地方都是幹淨的。
“好高深的修為!”柳閣老再仔細看過每一條切口後,得出這樣的結論“此人使劍時從容不迫,如遊戲般悠閑,而且劍法精準持劍如長臂,可以做到每一刀下去都隻傷衣物而不傷皮肉,這前襟上的血跡很可能是小成耗盡了靈力而搏命時所留下的心頭血,朝仙閣的內門弟子拚盡靈力以死相搏,對此人而言也不過是簡單如同遊戲,由此可見,此人的這份武功已經到達了登峰造極的境界!不可小視,不可小視!”
(實際上:是思思把這外衣穿在了稻草人的身上,然後讓亦優練飛劍的玩成這樣的,能不悠閑嘛!)
“可是柳老,這世俗之間真的有人能打敗我朝仙閣之人嗎?”其實葉金吉真正想問的是,如果隻是練練世俗之人就能輕易地打敗他們這些刻苦修行之人,那麼,修行又有什麼用?
柳閣老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術有專精,即使是普通的拳腳工夫若能練到鋼筋鐵骨的境界,亦能勝過尋常刀劍。小成與我那不成氣的孫兒會被人打敗,除了他們本身學藝不精外,還有就是他們小瞧了天下人。”
柳閣老仰望著遠處的天空突然歎了一口氣,搖頭歎息道:“雖說咱們朝仙閣是天下聖地,整個天下都仰望著這裏,認為這裏是最高的存在,就如那南山的通天之柱一般,但是,天下很大啊……在你我不曾見過之地,又怎知就沒有一座你我沒有見過的高山比南山更高?人亦如此,說不定這最北的雪峰山脈中就有一些你我都要仰望的修仙存在,更何況隻是區區精武高手?”
葉金吉想了想,低下頭行禮“閣老教訓的是。”
跟著紅鷹堡的人身後,吳略友氣勢洶洶地來到安寧鎮,當敲響了安寧府的大門,都已經快半夜了。
出於謹慎以及對薑家的尊重,安氏還是把正打著哈欠的思思從被窩裏挖了出來,回答各種不算客氣的詢問,當然了,思思的回答中規中矩平平常常,根本就問不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再說了,就算那小成仙長是為了找思思才出的門,今天思思也確實出現在了紅鷹堡內,但又有誰看見了、注意到、或者說能“證明”,小成仙長的“遇害”就一定與她有關?所以,在問詢一番無果後,氣勢洶洶而來的一群人又垂頭喪氣地回去了。
不過,吳略友卻是偷偷地留了下來!
他覺得這個小姑娘說了謊,問他為什麼能知道?
啊哼!直覺,一個武修修仙者獨有的直覺!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城門口時這姑娘踢在小成肚子上的那一腳以及那眨眼間美麗得讓人心悸的劍花,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對於那一腳的速度和角度,以及那反手間用劍舞出花且不傷頭皮分毫的精準度……對於其中的難度,他可是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