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半路?”站在一旁不言的皇上,此刻皺眉道。
“是。”墨子央點了點頭,目光看了看懷中的人,若有所思道:“不知發生了什麼,她一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大雨打濕了她一身,最後她便是暈了過去。”腦中不由又響起她最後暈倒前的話語,那般的無力,無助,怕是心碎了也沒這般心死來的深刻。
墨子央的話語惹得在場的兩人眉頭微皺。所有人都知道傾歌是去了宸妃宮裏,到底發生什麼,能讓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半路中。
“墨子央,朕隻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思慮了片刻,皇上珍重的說道。
“皇上言重了。”墨子央頷首道,也沒拒絕皇上的話語。他也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
“皇上,請恕微臣先行告退。”墨子央看了看懷中的傾歌,遂而向皇上請辭道。
“嗯嗯。”皇上點了點頭,似而又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去,對著身旁的太監吩咐道:“還不給丞相傘。”
“不用了。”墨子央忙拒絕道,抱著傾歌也沒法撐傘。
“可……”皇上瞧著墨子央這一身濕漉漉的樣子,就怕這大雨讓他也生了病,就不好了。
“多謝皇上掛念,微臣體質尚可,請恕微臣告退。”
“嗯,下去吧。”瞧著墨子央這般堅持的樣子,皇上也隻好點了點頭,應允了。
得到了皇上的同意,墨子央便抱著傾歌複又成了那雨景中的一道身影。匆匆行走的背影,似乎能瞧見那走著的白色身影心中是如何的焦急。
離情一直一言不發,隻是看著那雨夜中,慢慢亦有了些模糊的身影。那本掛著笑的眼角,此刻卻是帶著些緊繃,不知在思索什麼。
“皇子?”皇上看著那一直望著遠方的人,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視線遍及處早已隻剩斑駁的大雨滂沱,不由又轉過頭去,目光中伴著探究,亦有著幾縷精光閃過。
“皇上,君離隻是想著雨下的這麼大了,怕這對奕隻能放著改日了。”離情恭敬的對著皇上說道,長長的睫毛遮掩住了視線的著落。
皇上隻是看著他,宴會結束,本是說好去禦書房,圍棋對奕,卻不曾想過會遇見這件事。也好,他也還好好的去問問宸妃:“那皇子,隻能改日了。”
“多謝皇上體恤,下次,君離自當與皇上盡情對奕一番。”
“那皇子,說定了。”
“自然。”離情一笑,拱手作揖道:“皇上,請恕君離先行下去。”
“嗯。”
離情轉身,起步走去,身影便也隱沒在那大雨滂沱的夜色中。
腳步沉穩的踏在雨地裏,目光已沒有了剛才的妖嬈與慵懶,隻剩下猛虎般的侵略。
宸妃。
雙眼一眯,嘴角輕勾,依舊有著驚心動魄之美,可那殘忍的弧度把一切的美激蕩的越發的濃重。
他離情的人,沒有人有資格傷害。
所以,林管婆出府時,他便派人剁去了那雙,曾經打她傷她之手。
這世上,逆天,有可活,逆他,地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