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是檀香味,有沒有聞到檀香味?”我緊緊地握著它那冰冷的小手,緊張地問。
小桃搖搖頭:“沒有啊。大殿上是用了香熏不假,不過用的是上等的龍涎香,根本不是檀香啊!”
我聽了,隻覺得心重重一沉。
看來,真的是自己聞錯了。
這時,隻見秦廣王高聲喊道:“賜印!”
一聽這話,我立刻收起思緒,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隻要寶寶接過冥王的金印,那麼登基大典便順利完畢了。
眾人的神色極為凝重,目光齊刷刷落在了寶寶那張英俊的臉龐上。隻要他接過金印,那麼新一任的冥王便從此正式上任!
突然,隻見一位紅麵閻羅有些慌張地跑上前去,一把拽住秦廣王的衣袖,在他耳畔低聲說了幾句。
看著那紅麵閻羅那緊張的神色,我的心不由的一緊。
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果然,秦廣王聽後,臉色陡然一變。
他勉強鎮靜了一下,連忙走到寶寶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寶寶聽了,目光微微一動,不禁握緊了拳頭,蒼白的指節清晰可辯。
“儀式暫停一下。”寶寶緩緩從那金色的寶坐上站了起來,聲音無比平靜,並聽不出半點慌亂,“本王有點急事要立刻處理一下。”
秦廣王在一側有些不大自然地笑著附和著:“公事為重。我們冥王可真是鞠躬盡瘁,事必躬親。黑無常,帶大家先去偏殿休息一下。”
雖然他在笑,但那飄忽不定的目光,已經徹底出賣了自己內心的慌亂和不安。
他一邊說著,一邊跟在寶寶身後,迅速向大殿後的一間休息室走去。
我看了,也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匆匆跟了過去。
雖然知道自己並不是地府中人,並不應該過多幹預太多事,但一看到秦廣王那慌亂不安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一定非常嚴重。如果有需要的話,我願意盡自己微薄之力,幫助寶寶一把!
剛進休息室,尚未進門,便見寶寶用陰冷的目光向正在休息室中的雨女看去,聲音無比淩厲:“冥王金印不是暫且讓輪轉王和你收著,一會兒便呈上的嗎?為什麼會突然間不翼而飛呢?”
一聽這話,我嚇的渾身重重一顫,差點直接暈倒在地。
什麼?冥王的金印不見了?
寶寶若無金印,便不能名正言順地登基,無法發號施令。
不過,那偷盜金印之人又會是誰呢?他盜了這金印,貌似也派不上用場。畢竟,這金印隻能歸冥王所有,就算他拿到了,也無法正常發號施令。
況且,一旦被人查到,那盜賊會受到極為嚴酷的刑罰。
到底是誰,會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難道,他僅僅隻不過是為了讓寶寶無法順利登基?
這時,隻見雨女小臉煞白,連忙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個頭:“冥王恕罪!那金印剛才確確實實就放在桌子上,我和輪轉王在這裏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一直死死地盯著。”
“是我的錯。”那個紅麵閻羅也連忙跪下請罪,“剛才我看到一個人影,覺得行蹤詭異,便追了出去。可回來的時候,那金印就不翼而飛了!顯然,我們中了那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雨女聽了,連忙磕了個頭,含淚說:“不,是我的錯!剛才我就坐在桌子前,一直盯著金印。可那金印,就這樣憑空從眼前消失了,我甚至連是誰動的手都不知道!”
聽了這話,秦廣王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漆黑的眸子裏迸出兩道駭人的寒光,冰冷的聲音裏夾雜著濃濃的寒氣:“地府守衛森嚴。如今正值冥王登基,更是加派了人手看看守。盜賊想要混進地府偷盜,似乎不大可能。”
“會不會,是你這小鬼自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