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雨女聽了,嚇的麵如死灰,那顆小小的頭顱搖的跟搏浪鼓似的,拚命地解釋著,“我敢發下血誓,這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看著它那張死灰色的小臉,隻見寶寶目光一暗,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不會是它!”他那宛若塗抹了鮮血的紅唇微微動了幾下,聲音極為陰冷。
顯然,他動了情,對雨女是無條件的信任。
我胸口悶的厲害,不由的伸手扶住了牆壁,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突然,隻覺得陰冷的空氣中似乎隱隱夾雜著那抹異樣的檀香味。
對,沒錯,確實是特屬於宮奕澤的那股香味!
難道,是他?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浮現,便被自己迅速給否定。
不,絕對不可能的!
如今的宮奕澤雖然視我和寶寶為陌生人,但他現在可是高高在上的戰神,又如何會做這種雞鳴狗盜之事?
可是,這空氣中若隱若現的檀香味又如何解釋?
秦廣王說的沒錯,正值寶寶登基,地府守衛森嚴,宛若鐵桶般密不透風。別說是人了,就算是隻蒼蠅也不可能輕易飛的進來。
除非,除非那人對地府地形極為熟悉,並且有著極為高深的靈力,可以成功避過地府所有的守衛!
而宮奕澤,完全符合這兩個條件!
不過,他不是將以前的記憶都忘記了嗎?若真的全忘記了,那麼按理說他也不應該記得地府的地形。
一切,似乎變得複雜起來。
聽到有聲音,寶寶立刻一扭頭,如墨的眸子裏迸出兩駭人的寒光。那目光,宛若兩柄最為鋒利的尖刀,似乎要硬生生將我那瘦弱的身體給徹底貫穿。
很難想像,平時乖巧懂事的寶寶,原來也有著如此恐怖的一麵。
一看到是我,他立刻收起了那駭人的目光,連忙上前將我扶住,一臉關切地問:“媽咪,你怎麼來了?還有,你臉色怎麼那麼差?”
我搖搖頭,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他:“寶寶,我聞到一股極為特別的味道。是……應該是宮奕澤來過!”
一聽這話,眾人臉色陡然一變。
良久,都沒有人出聲。
空氣似乎變得凝固起來,小小的休息室內靜的可怕,連我那狂亂不安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辯。
如果真的是他,那麼又該怎麼辦呢?
上報天庭?不,不可以!如果那樣的話,他一定會麵臨著滅頂之災,我怎麼可以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呢?
可是,如果不上報天庭,那又該如何從他手中拿回金印呢?
難道,又要進行一場血戰?
百般糾結中,隻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抬頭望去,卻是黑無常!
它一邊以詭異的速度奔跑著,一邊啞著嗓子說:“冥王,金九在地府門外求見!”
金九?
一 聽這個名字,我不禁更加疑惑了。
金九,不是仍然被囚禁在天牢中嗎?他,又怎麼會突然來這裏?
寶寶聽了,黑漆漆的眼珠微微一轉,冷冷地說:“有請!”
在我腹中時,它和金九已經認識了。對金九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奇怪,他怎麼會突然來了?”秦廣王微微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說。
其他人並沒有回答他。因為,我們和他一樣,也是一頭霧水。
很快,金九雙手端著一個用金布包裹著的包裹,踏著那散發著陰森寒氣的地麵款款走來。
他還是那麼英俊迷人,臉色雖然略微有些憔悴,那卻依舊無法掩飾住那雙桃花眼裏的嫵媚神采。
一看那包裹,輪轉王和雨女不禁齊刷刷地尖叫起來:“金印!”
一 聽這話,寶寶目光一暗,突然出手。
他的動作很快,快如一道閃電。甚至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是如此出手的,那隻宛若上等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大手便死死地落在了金九那纖細的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