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久地盯著我,半晌也沒有說話。
“小桃呢?”我並沒有理會他,隻是冷眼向阿嬌看去。
阿嬌聽了,那豐腴的身體微微一顫,戰戰兢兢地說:“它受了重傷,幾個老嬤嬤正在那裏照顧它呢。”
果然,如果小桃不是身負重傷的話,以它的個性,一定會在第一時間來找我的。況且,它抓傷了沈洛茵那張引以為傲的臉龐,那厲鬼又怎麼可能輕饒它呢。
我微微點頭,目光不由的向張楓看去。
一看我那冰冷犀利的目光,他那隻漂亮潔白的大手微微一顫,似乎也有些害怕。
“我不在的時候,誰進去過我的房間?”看著他那張絕美的臉龐,我冷冷地問。
張楓聽了,立刻說:“除了兩個小妖魔每天定時去打掃衛生,其他人一律都不得進入,包括我!”
“把它們叫來。”我陰著臉,冰冷的聲音裏夾雜著濃濃的寒氣。
雖然有些不解,但張楓依舊命人將那兩個小妖魔帶了進來。
其中一個,竟然是前去食為天報信的那個少年!
看身形,他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充其量不過是個大男孩罷了。但在魔界殘餘子民中,他絕對算是個大人了。
一看到他,我不禁微微一愣。
按理說,像他這麼大年紀的少年,在魔界可是得承擔重任了,他又怎麼會做打掃房間的這種細碎活呢?記得以前在這裏住的時候,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由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嬤嬤帶著幾個七八歲的孩子一起做的。
見我神色有異,張楓便立刻解釋道:“他本來是負責看守魔窟的,前段時間他練功時受了傷,做不了什麼事。我本來想讓他安心靜養的,可這孩子卻閑不住,稍微好點便幫著那些小妖魔們一起打掃衛生。”
我聽了,微微點頭,冰冷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那少年蒼白的臉龐上。
前去報信時,他身上鮮血淋淋,看樣子似乎傷的很重。但現在看來,實際上傷勢並不嚴重,不過都是些皮外傷。
少年的目光剛和我的目光接觸,他便有些惶恐地低下頭,似乎不敢直視。
“當年,他是我親手從死人堆裏救出來的。這孩子,絕對可靠,否則我也不會派他看守魔窟了。”見我一直死死地盯著那少年,張楓便解釋道。
負責看守魔窟的少年,這段時間又在幫助小妖魔們打掃衛生,再加上櫃子內莫名其妙出現的金壇,沈洛茵又能成功地避開所有人的目光悄悄混入魔窟!這一切的一切串連起來,矛頭全都指向了眼前這位看似柔弱老實的少年!
這時,宮奕澤突然開口,冰冷的聲音裏夾雜著濃濃的冰花:“來人,把他給捆起來!”
顯然,他和我猜到了一起。
“為什麼?”少年聽了,頓時小臉蒼白,一臉驚愕地向他看去。
宮奕澤臉上的肌肉微微抽了抽,比夜還要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冰冷的寒光,渾身散發著一股令人心生敬畏的王者之氣!
那股充滿著威嚴和霸氣的王者之氣,讓那少年臉色陡然一變,渾身如籮篩般瑟瑟發抖,目光充滿了惶恐和不安。
“為什麼?”宮奕澤嘴角微微一動,不由的冷笑道,“沈洛茵是你放進來的吧?”
一聽這話,張楓不禁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這孩子自幼在魔界長大,他怎麼可能做出背叛魔界的事情?”
少年聽了,不由的向張楓爬去,死死抱著他的雙腿,苦苦哀求道:“大護法,你一定要救救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真的不是?”宮奕澤蒼白的臉上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聲音不怒自威,兩道犀利的目光宛若x光般惡狠狠地向他身上射去。
在那宛若x光般目光的注視下,那少年臉色越來越差,那瘦弱的身體宛若風雨中一片無枝可依的落葉般瑟瑟發抖。
他微微彎著腰,後背上仿佛壓著一座大山般,讓他無法直起身體。光潔的額頭上,頓時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宛若新出鍋的饅頭被風給吹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