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宮奕澤那威嚴的目光的注視下,少年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被徹底擊破。
突然,他鬆開了緊緊抱著張楓大腿的雙手,拚命地磕著頭,苦苦哀求道:“陛下,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不該被那女鬼迷惑,不該私自帶它進魔窟!”
一聽這話,張楓臉色陡然一變。
他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厲聲質問道:“你說什麼?真的是你把沈洛茵給放了進來,它還讓你做了些什麼?”
少年一邊流著淚,一邊哽咽地說:“是的,是我把它給放進來的。其實,我真的沒做什麼,隻不過按照它的意思,把一金壇給放在了陛下的衣櫃裏。”
果然,一切都是沈洛茵的陰謀!
我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這少年,他的外表看上去也有十四五歲的模樣了,應該是情竇初開的時候。被沈洛茵那種風流成性的女人給迷惑,也不足為奇。
這時,隻見張楓突然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個頭:“求姑娘降罪!是屬下用人不慎,差點害了姑娘!”
“用人不慎確實是你的錯。”我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我就罰你,待戰爭結束之後,將小桃的傷給醫好!”
一聽這話,張楓猛的抬起頭,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他對小桃的那點心思,我全看在眼底。不過,我也並沒有做太多解釋,目光便落在了那流淚的少年身上。
說真的,這少年長的也太寒磣了。
小眼睛,塌鼻梁,一張大嘴能直接咧到後腦勺。
看來,為了殺我,沈洛茵可真是下了血本了,居然不惜對這種姿色的男孩賣弄風情。
“你們到哪一步了?”看著那張醜的有些過份的臉龐,我不禁冷冷地問。
少年微微一愣,那張蒼白的小臉上立刻漲的通紅,宛若煮熟的螃蟹一般。
我可是過來人,看著那張漲的通紅的臉,便清楚地知道,他們之間該做的肯定都做了。
看著那張通紅的臉,我不由的陰森森地笑了起來:“‘色’字頭上一把刀,如今這刀已經懸在了你的脖子上,恐怕你得為自己的好色付出代價了。”
少年聽了,連忙雞啄米似的磕著頭,苦苦哀求道:“求陛下大發慈悲,饒過我這一次吧!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自然不會有下一次。”我拿起放在桌了的茶杯,輕輕品了一口,漫不經心地說,“因為,沈洛茵已經灰飛煙滅了!”
一聽這話,那少年的身體不由的一僵,眼底泛起一抹恐懼的神色。
那抹恐懼神色的背後,我清楚地看到了那暗藏著的憐憫和不舍。
如果說先前我還想留他一條性命的話,在看到那抹暗藏著的憐憫和不舍之後,那想法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我看了阿嬌一眼,冷冷地說:“去我屋子,把地上那件紅色長裙拿過來。”
阿嬌聽了,便很快將那條沾滿鮮血的裙子拿了過來。
“給他。”我一邊品著茶,一邊向那跪在地上的少年瞟了一眼。
於是,阿嬌便將那條裙子遞了過去。
少年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蒼白的雙手,顫抖著將它接過。
“這是沈洛茵的遺物。”我品了一口茶,淡淡地說,“我這個人吧,其實最喜歡成人之美。既然你對它情深意重,那麼我也不妨做次好人,成全你們!你們雖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卻可以同年同月同日灰飛煙滅,這無疑也是一種緣份!”
聽了這話,那少年渾身重重一顫,手中的紅色長裙也落到了地上。
“陛下饒命!”他拚命地磕著頭,苦苦哀求道,“我對沈洛茵真的沒有那麼深的感情的,真的!其實,它也不過隻給了我一次而己。真的,真的隻有一次!”
沈洛茵雖然生性風流,但也絕對不至於是個男人就能讓它寬衣解帶。它那一眾男友,個個英俊瀟灑,相貌不凡。就連最不成器的楚子雄,也絕對是人模狗樣。
估計它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魂飛魄散前,最後一個男人居然長成這副德性!也不知道在他們翻雲覆雨時,它會不會惡心的想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