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渾身濕漉漉的,衣衫有些淩亂,露出一痕豐滿的雪脯,雪白的肌膚上赫然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抓痕!
奇怪,剛才在山穀中,她渾身上下並沒有一絲傷痕,如今身上這抓痕又是從哪裏來的?
隻見阿珠眼睛紅紅的,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淚痕,一看到我們,她突然伸出潔白的手指,直接指向宮奕澤:“是他,就是他幹的!”
她的聲音極為淒厲,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聽了這話,一上了年紀的村民站了出來,瞪大了那雙渾濁的眸子,惡狠狠地衝宮奕澤吼道:“混蛋!阿珠好心收留你,並想將你們引薦給天主。而你呢?居然非禮阿珠!”
我聽了,不禁微微一笑。
看來,這阿珠是鐵了心將為盆汙水給潑到宮奕澤身上。如今,居然不惜毀掉自己的清澄,也要將他給拉下這潭汙水。
宮奕澤一臉平靜地看著那義憤填膺的村民們,不禁淡淡一笑:“看來,你們是相信她的話了。”
這鬼物,對一切事情都是這麼漫不經心,根本不屑於解釋。貌似除了對我,他還從未對任何人做過多解釋。不解釋,不代表做過,隻是不屑。
“不相信她難道相信你這混蛋?”那村民揮舞著手中那鏽跡斑斑的鐵鍬,歇斯底裏地咆哮著,“阿珠可是我們的村花,是天主派來拯救我們於水火之中的使者,你這混蛋居然敢將那髒手伸向我們聖潔的使者,真是罪不可恕!”
果然,聽這老村民的意思,是阿珠將他們帶上了信奉“天主”這條不歸路。
“聖潔?”我眉毛一揚,一臉輕蔑地冷笑道,“嗬嗬,原來你們村裏的人口味是如此之重啊。就這種女人,還叫聖潔?如果真的聖潔的話,為何不將衣服整理好,仿佛恨不能讓人看到自己的春光似的。”
聽了這話,阿珠臉色微微一變。
她這才匆忙伸出雙手,胡亂掩住胸口,卻哭的更加厲害了。
那老村民聽了,不禁一臉敵意地向我看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阿珠被非禮已經很可憐了,身為女人,你怎麼可以再雪上加霜?她現在身體和精神受到雙重創傷,又怎麼有精神顧忌那麼多?”
眾村民聽了,紛紛點頭附和。
看來,阿珠在他們心目中的極高,恐怕僅次於那位神秘的天主了。
我聽了,不禁笑道:“看來,你們是選擇相信阿珠了。可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們口中這位聖潔的使者,會在你們虔誠祈禱的時候偷偷溜到山穀呢?為什麼沒有和你們在十字架下一起祈禱呢?難道,拯救你們的使者,她自己對天主並不信奉?並不尊敬?”
聽了這話,眾村民臉色陡然一變,不禁麵麵相覷。
“我是受到天主的召喚,前去複命的!”阿珠看了,不禁有些急了,連忙大聲說,“怎知,半路上遇到了那輕薄狂徒,對我動手動腳的……”
“既然你是前去複命,想必你那天主肯定在附近了。既然在附近,那麼你那位無所不能的天主為何不出手相救呢?難道,他靈力太差,怕打不過對方?還是,你根本就在撒謊,在誣諂我老公?”
阿珠聽了,那張滿是淚痕的臉龐變得一陣紅,一陣白,一時間似乎不知道該定格在哪種顏色。
如果說天主靈力太差,所以才未出手,那麼眾村民們對那位無所不能的天主一定會產生懷疑;如果說在撒謊,那麼她這天主派來的使者恐怕就做不成了。無論她如何回答,對自己都極為不利。
我想,此時的她一定懊悔莫及。是她,親手掘好了墳墓。原本想埋葬的是宮奕澤,可沒想到被埋的卻是她自己!
這時,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都落在了阿珠那張不知道是何種顏色的臉上,一臉疑惑。
“阿珠,你快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首的那位老村民瞪大那雙渾濁的眸子,冷冷地問。
阿珠的目光有些飄忽不定,吱吱唔唔地說:“我……我……”
顯然,她沒想好該如何回答。
“如果不說,是不是代表心裏有鬼?”小桃站在一側媚媚地笑道。
聽了這話,阿珠的臉色更加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