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用憤怒的目光恨恨地盯著我,仿佛恨不能將我那瘦弱的身體給硬生生盯出兩個血窟窿!
果然,她不敢輕易用天主的名義發誓。
在被洗腦的人們眼中,天主可是聖高無尚的,又豈能用他的名義隨意發誓呢?萬一誓言是假的,那可是無形之中對天主的一種褻瀆。
“不敢?”看著她那憤怒的目光,我不由的冷冷地笑了起來,“阿珠,勸你一句,做人別太過分!想用些下作的手段害人,到頭來不過是害人害己而已。還有,我的男人不是那麼容易被美色所誘的。這些年來,不知道有多少鶯鶯燕燕想要從我手中把他給搶走,可最後又有哪一個有好結果呢?”
我的聲音並不高,可每個字都散發著濃濃的寒氣,宛若剛從地縫裏飄出來一般陰森恐怖。
阿珠聽了,那豐腴的身體重重一顫,滿是淚痕的臉龐上泛起一抹驚恐的神色。
“小桃,我們走!”我並沒有再理會她,隻是轉過身去,冷冷地說。
小桃聽了,立刻扶著我的胳膊,踏著那一地碎石,緩緩向前走去。
“洛菲等我!”宮奕澤也連忙追了過來,臉色極為難看。
他一邊走著,一邊解釋道:“我保證,什麼都沒看到!”
我聽了,不由的冷笑道:“看到了也沒什麼。既然人家有心讓你看,怎麼可以辜負了人家的一番美意呢?”
見我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他隻是微微歎了口氣,並沒有繼續解釋。
其實,我清楚地知道他是無辜的。隻不過一想到他有可能看到阿珠那一絲不掛的身體,心裏就酸溜溜的,非常不是滋味。
他是我的,屬於我一個人的,又怎麼可以和別的女人共享呢?
照我這強烈的醋意,看來日後若真的離開他,若是他再娶他人的話,看來真能將醋壇子給打翻。可是,我又有什麼理由強求他永不再娶呢?
一路上,宮奕澤想說話,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時,他看到了小桃,便立刻說:“通知阿遲大人,在村子口會合。”
小桃聽了,立刻取出手機。
它剛看了一眼,便一臉茫然地抬起頭來:“宮少,沒信號。”
這裏可是荒山野嶺,哪裏來的什麼信號。這丫頭的腦子,果真是缺根弦。
“別理他,讓他自己通知去。”我看了眼小桃,麵無表情地說,“我們可沒有地府裏通來傳達信息的碧玉戒指。”
聽了這話,宮奕澤隻能無奈地低下頭,輕撫大拇指上的那枚碧玉戒指,親自通知阿遲大人。
此時已經和阿珠徹底鬧翻,如今再回村子居住已經不現實了。不過,不住阿珠家,我們這一行人又該到哪裏暫且住下呢?
阿遲大人它們是鬼,隨便找個墓穴就可以對付一下。而我不一樣,我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難道,又要讓我再度住進墓中?
一想起在許墨墳墓中居住的日子,種種不適便立刻湧上心頭。在那暗無天日的古墓中,一時間都很難分清自己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這輩子,除了死,我發誓自己再也不住墳墓了!
很快,三人便來在那兩條羊腸小道的交界處彙合。於是,一行人便匆匆向村口走去。
剛到村口,並未見到事先埋伏在此處的陰街的士兵,反而看到一群村民們正高高地舉著鐵鍬、叉子之類的家具,殺氣騰騰地站在那裏。
由於許久並未下田勞作,那鐵鍬早已經鏽跡斑斑,看不出當年的風采。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那群村民們身上的殺氣,並沒有因為它的破爛不堪而有一絲絲削弱。
“奇怪,他們要幹什麼?”我看了,不禁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在這裏的這幾天,這些村民們整天都是一臉虔誠地祈禱,從未見過第二種神情。想不到如今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直接從虔誠的信徒變成了殺氣騰騰的惡魔。
突然,隻見阿珠從人群中鑽了出來。
一看到她,我不禁微微一愣。
想不到,這女人的腿腳居然如此之快。剛才明明是我們走在前頭,而她轉眼間卻繞在了前麵。看來,從山穀到這村莊絕對有條近路。而眼前這群殺氣騰騰的村民,顯然是她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