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奕澤似乎對那女人很有興趣,一直拉著她聊天。
一見有帥哥對自己青睞有加,那女人的臉龐不由的又泛起了兩酡桃花紅,漂亮的雙眸中蕩漾著嫋嫋春光。
或許是對自己過於自信,也或許是太小瞧了眼前那女人的魅力。見他們聊的如火如荼,我並沒有生氣,隻是靜靜地坐一張破破爛爛的椅子上,聽他們在那南朝北國的胡亂侃著。
從那冗長的聊天中,終於從她那一大串自戀的話語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那女人名字叫阿珠,三十五歲,至今未婚。
至於供奉那位神秘的天主,也不過是最近幾個月的事。在此之前,村子裏的人們並沒有什麼信仰,隻是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最簡單平靜的生活。
可是幾個月前,那位神秘的天主的出現,徹底打破了這個小村莊原有的平靜。人們紛紛放下鋤頭,一心隻參拜天主,早已經將一切凡塵俗世拋到九霄雲外。
聽了阿珠的話之後,我似乎可以下結論了。那位神秘的天主,恐怕並非什麼良善之輩。
“你見過那天主嗎?”我盯著阿珠那張宛若桃花般燦爛的臉龐,小心翼翼地問。
阿珠聽了,不禁揚了揚眉毛,一臉驕傲地說:“當然!天主身材高大,長的非常非常帥,簡直比你老公還要帥呢。”
雖說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但在我心底,還是拒絕承認這世上有人比宮奕澤還要帥。
秦朗,朱華大人,張楓,許墨,金九,他們哪個不是一等一的美男呢?但在宮奕澤麵前,他們便立刻黯然失色。
“那他到底長的是什麼模樣啊?”我心底暗暗鄙夷著,但臉上卻依舊掛著最為得體的微笑。
阿珠眼睛閃閃發光,揮舞著雙手,唾沫橫飛地介紹著:“他的臉很白,是那種最為溫潤的象牙白;他的眼睛很黑,就像世上最稀有的黑珍珠。還有他的手,又白又嫩,一看就是沒做過農活的,和身邊那些掌心布滿老繭的農夫們完全不一樣!”
聽她介紹了半天,我依舊無法在腦海中畫出那位神秘天主的樣貌。不過看著那雙閃閃發光的眸子,我可以清楚地判斷出,阿珠那平靜的心湖開始蕩漾了起來。
村子裏的那些整天做農活的男人們滿足不了她對白馬王子的幻想,那位憑空出現的神秘天主,便成了她的精神寄托。
小桃聽了,嘴角微微一撇,一副鄙夷輕蔑的神情:“那他叫什麼名字?”
此言一出,宛若一頭冷水直接將阿珠從幻想中潑醒。
她臉上的肌肉微微抽了抽,一臉尷尬地笑了笑:“不……不知道。不過天主就是天主,是大家用來頂禮膜拜的,又怎麼可以輕易說出自己的名諱呢。”
宮奕澤笑著點點頭:“有道理。就像豐都很多人都信佛一樣,他們信的不過是佛教本身,和佛祖到底叫什麼名字又有什麼關係呢?”
“對,就是這個道理!”阿珠聽了,不由的興奮了起來,用力點點頭,“看來,這位小兄弟倒頗有靈性。不如,跟我們一起信奉天主吧?”
“好啊!”宮奕澤故意裝出一副驚喜的模樣,用力點頭,“說真的。長這麼大,我還從未見過可以呼風喚雨的神仙呢。說不定,我們還可以長生不老呢。”
阿珠一聽,立刻點頭:“說的簡直太對了!由於我們一心信奉天主,上個月他還曾賜給我們丹藥呢。雖然不至於長生不老,但延年益壽是絕對的。說真的,自從服用了丹藥以後,我們村子裏的人氣色都好了很多,連走路都格外輕快,仿佛年輕了許多呢。”
原來,村子人臉上的那兩酡桃花紅,是由於服用丹藥所致。
“這附近就你們一個村子的人信天主嗎?”宮奕澤再度問道。
“當然不止!”阿珠一臉驕傲地說,“我曾經受天主之命去山下的小鎮上辦過事,信天主的村莊還有好幾個呢。一開始有些人也是半信半疑,可自從服用了天主所賜的丹藥後,覺得身體有了改變,便都一心信奉了。”
聽了這話,隻覺得心中一緊。
看來,受那神秘天主盅惑之人不在少數,並不僅僅是眼前這個村莊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