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本來正鬱悶的我不由的看了身邊的“小白臉”一眼,此時他的臉拉的比喜馬拉雅山還要長三分!
看著那張陰沉的臉,我不由的笑出聲來。
一見我笑,宮奕澤立刻拉住我的手,稍一用力,便疼的我差點叫出聲來。
這死鬼,心眼可真是小,連笑都不可以!
看著我和宮奕澤之間的小動作,那女人的臉仿佛被人給迎麵潑了一盆墨汁似的,陰的連臉上那兩酡紅的似乎有些詭異的桃花紅都給徹底覆蓋。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那女人的家。
這是一座極為普通的民宅,雖然有些破舊,但看起來倒也幹淨,連灶台都擦拭的一塵不染。
“就你一個人住這裏?”小桃看了,不由的有些好奇地問,“你家人呢?”
那女人看了小桃一眼,嘴角微微一動,那張陰霾的臉上並看不出一絲喜或悲:“父母死後,便留下我孤零零一個人了。”
“那你丈夫呢?”小桃一臉詫異地問。
聽了這話,那女人臉色更加難看了,陰的幾乎能擰的出水來,仿佛賭氣似的說:“我沒嫁人!”
怪不得在她得知我和宮奕澤的關係後如此反應,原來是不過是心裏有些嫉妒罷了。
其實這女人長的並不醜,甚至還可以算得上漂亮,隻不過長的有些不夠精致罷了。以她的樣貌,雖然沒有什麼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資本,但絕對不會剩下。但事實卻是,她果真剩下了。
“那是你太挑了吧!”看著她那陰霾的臉色,我不由的笑道,“否則以你的相貌,想找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啊。”
聽了這話後,那女人的臉色漸漸變得晴朗起來,嘴角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大姐你說的沒錯,我這人呢挑剔的很。對於選男人的標準似乎有點高,但寧缺勿濫。我寧可一輩子高傲發黴的單著,也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嫁人。”她看了我一眼,目光變得親切起來。
看來,這女人讀過書,而且不會太少,且骨子裏透著股清高冰冷。
這種女人,其實不適合生在這種窮鄉僻壤,適合生在那種豪門,可以遠離柴米油鹽醬醋茶,永遠這樣不食人間煙火地活下去。
可事實偏偏就是如此殘酷,這女人不但沒有生於豪門,反正被困在這種交通極為遍利的窮鄉僻壤。在這種地方,想找個和她能夠一起臨風賞月之人似乎有些困難。
所以,她便這樣一直單著。
我點點頭,表示讚成:“確實如此。若嫁錯人,那可是一輩子的事。與其嫁個不如意之人相互折磨大半輩子,倒不如一個人逍遙自在。”
那女人聽了,立刻伸出那略微有些粗糙的大手,死死地將我的手握住,用力點頭:“大姐是過來人,說話確實有道理!可惜村子裏的那些長舌婦們,卻根本不懂我的想法,反而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或許她們不知道,她們嫁的那些男人,可是我當初不屑於要的!”
此時,她對我的敵意早已經完全放下,甚至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
這時,站在一邊的宮奕澤插嘴問道:“對了,你們大晚上的不在屋裏休息,為什麼要跑到外麵呢?”
那女人聽了,立刻笑道:“你們是外地人,自然不知道的。我們村子裏的人每天晚上這個時候都得在這拜天主的,求天主賜福。”
一提起“天主”,她的情緒就變得有些激動起來,那雙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異樣的光澤。仿佛那位神秘的天主,便是她的夢中情人一般。
“天主?”我聽了,不禁疑惑地問,“什麼天主?而且你們那裏石碑上擺放的十字架,怎麼看起來和外麵的不大一樣呢?”
那女人眉毛一挑,一臉驕傲地笑道:“那怎麼會一樣呢?我們這裏拜的天主,可是神通廣大,可以呼風喚雨。你們外麵的行嗎?”
我聽了,不由的向宮奕澤看去。
可以呼風喚雨的天主?這世上,又有誰真正見過可以呼風喚雨的天主?就算真的有,他為什麼不去別的地方,偏偏要在這極為偏僻的小山村落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