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見了他總是一副心虛的模樣,連飯都不敢吃?”我微微揚了揚眉毛,冷笑道。
其實,以魂魄的狀態存在,並不會覺得有多餓。不過我在擔心,擔心腹中的寶寶。
金九說的沒錯,我餓死了沒事,可寶寶還需要營養的。它還那麼小,需要大量的營養用來生長。
這厲鬼生怕因為口味問題露出馬腳,一直不吃不喝,那寶寶又如何受得了?
聽了這話,那厲鬼不由的冷笑了起來,目光變得極為陰森恐怖:“少用這些話來激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吃飯,怕餓壞了那小鬼胎?你以為我傻?等你的小鬼胎吃飽了,陰氣吸足了,還有我活命的份兒?”
如果它的智商停留在死亡時候就好,可以任我揉捏。偏偏它又聰明的很,智商遠在我這草包之上。想和它玩心機,我恐怕會死的很慘。
看來,它是打算將我給活活餓死。我一死,腹中的鬼胎便失去了能量的來源,自然也會漸漸死去。
這妖怪果然打的一手好算盤,這樣既撇清了殺死下任冥王的罪名,又可以名正言順的吃掉鬼胎。
不過奇怪的是,它為何不直接殺掉我呢?
現在的我,虛弱的連活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想要殺我,它隻需要動一動小指頭,根本不用費太大力氣。
莫非,是出於貓的天性?認定我已經是它碗裏的老鼠,想玩夠後再吃掉?
“與其活活餓死,倒不如直接殺了我。”我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那厲鬼臉上的肌肉抽了抽,眼底泛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小丫頭,勸你一句,有話不妨直說,可千萬別玩什麼花招,耍什麼心機。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別人把我當成傻子。不就是想知道為什麼不直接殺你嗎?”
我聽了,心不由的一沉。
看來,在它麵前,我的智商隻能為零。隻要心思微微一動,它便能清楚地猜出我的意圖。
那厲鬼冷笑著,直接躺在了那張柔軟的大床上,一副慵懶的模樣。
不得不說,這慵懶傲嬌的模樣,和金九如出一轍。
“行,我可以告訴你!”它翹起了二郎腿,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反正你的小命已經在我手裏,隻要我高興,隨時都可以捏死你。其實呢,我是想起一個更好玩的遊戲。你不是宮奕澤的女人嗎?如果用你引他前來,將他殺掉以泄我心頭之恨,你說這主意怎麼樣?”
這死貓極為記仇,它對當初一事仍舊懷恨在心。卻從未想過,當時宮奕澤若不出手,金九就性命不保。
既然它想引宮奕澤前來,這或許倒是個機會。
我聽了,故意笑道:“這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當初你被他打的屁滾尿流,如今恐怕還是手下敗將。”
“嗬嗬,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句話,難道你沒聽說過?”它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打了個飽嗝,冰冷的聲音裏透著幾分不屑,“更何況,他最喜歡的就是你。有你們母子當人質,我讓他往東,他絕對不敢往西!”
這一石二鳥之計,果然陰毒的狠。
一方麵可以殺死自己的仇人,一方麵又可以吃掉鬼胎,如此蔓延的事,這厲鬼自然不肯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