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過分了!”我看了,不由的罵道,“那些小商販們賺的都是辛苦錢,你這麼做,讓他們怎麼活?”
“管他們怎麼活呢。”厲鬼大搖大擺地走著,慘白的臉龐上泛起一抹鄙夷的神色,“我現在,能管好自己就不錯了!”
對於別人的死活,它根本不放在心上。
也對,如果放在心上的話,那麼它也就不是罄竹難書的厲鬼了。
它一邊走著,一邊用力向兩側可以看到的食物吸去。
頓時,原本香噴噴的小吃街頓時黯淡無味,似乎連空氣都覺得陰冷了起來。
小販們驚的麵目失色,一個勁的往灶火裏扔食物,卻依舊徒勞無功。
惡作劇得逞,那厲鬼心情極好,連步伐都變得輕盈了起來,似乎下一秒就會立刻飛上天去。
“真不知道妖皇是怎麼教育你的,太無恥了!”我恨恨地罵道。
一提起妖皇,心中不由的微微一動。
奇怪,既然這厲鬼來到了豐都,按理說他也應該來的。難道,他放心自己這個心肝寶貝獨自一人在外麵亂闖,不怕惹出什麼禍事?
厲鬼邪惡一笑,聲音極為冰冷,冷的讓人心驚肉跳:“他什麼時候教育過我?兩千年了,一直把我扔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冰棺材裏,何曾真正關心過我?在他心裏,隻有金九一個兒子!給他最好的教育,穿最名貴的衣服,分明是按照妖族繼承人的方式培養的。而我呢?注定隻是個陪襯,妖皇的寶座永遠也摸不到邊兒。”
聽了這話,心中不由的有些悵然。
明明妖皇視它為至寶,寵溺的不得了,為何它卻欲壑難填,永不知足呢?
為了它,妖皇不惜犧牲金九,隻為讓它能夠重見天日。如此毫無節製的溺愛,換來的卻是抱怨,依舊在嫌他厚此薄彼。
“妖皇沒來豐都?”我漫不經心地問道。
那厲鬼暗綠色的眸子微微一轉,嘴角泛起一抹鄙夷的笑容:“想打探消息?嗬嗬,現在就是告訴你又有用嗎?你現在隻能藏在自己體內,連說話其他人都聽不到,難道還想再掀起什麼風浪?”
果然,它心機足夠的陰險深沉。
這些,是金九所不曾有過的。
“既然知道我掀不起什麼風浪,為什麼不敢說?”我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的神情。
厲鬼冷笑著,卻絲毫不肯吐露半點口風:“沒什麼不敢說的,隻是不想說。”
它的體力特別好,不知疲憊地在大街上走著。
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年輕女子穿著蕾絲睡衣在大馬路上行走,回頭率絕對高的驚人。我敢對天發誓,自己這二十多年的人生裏,從未有著如此高的回頭率。想不到,這生平第一次驚豔亮相,卻是在這厲鬼的操縱下完成的。
人們紛紛回頭,不時指指點點,低聲議論著:“是不是神經病?”
“絕對是!”
“不是神經病又怎麼會穿著睡衣拖鞋滿大街走?”
聽著人們的議論,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這臉,真不知道該扔到哪裏去是好。此時,隻希望能有一道地縫,讓我能夠直接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
那厲鬼聽了,卻非常高興,越發的歡快起來,連腰肢都開始瘋狂地擺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