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哀號著,一邊豎起耳朵,警惕地聽著手機那邊的聲音。
手機那一邊,死一般的寧靜,似乎根本沒有人在聽一般。
沈洛茵獰笑著,指尖那布滿血汙的指甲瞬間變長,宛若十柄最為鋒利的尖刀,在慘白的路燈光芒下閃爍著淒冷的寒光。
“沈洛菲,你的死期到了!”它陰森森地獰笑著,沙啞的聲音裏透著濃濃的寒意,“不是想把我和那二十幾任男友的照片拿出來嗎?拿啊,你倒是快拿啊!看你魂飛魄散之後,又怎麼拿出來!”
這聲音並不高,卻字字如刀,刺的我皮膚劇烈地疼痛起來。
我故意裝出恐懼的神情,痛苦地哀求著:“我錯了,洛茵,真的!我可以告訴你,那些照片放在什麼地方。隻是想求你,不要傷害我腹中的寶寶。”
“放過它?”聽了這話,它不由的放聲大笑起來,猩紅的眸子裏閃爍著詭異的寒光,“沈洛菲啊沈洛菲,你不過是肚子疼,難道連腦袋也疼傻了嗎?不吃掉你腹中的鬼胎,我又如何能複活!”
淒厲尖刻的聲音,直衝雲霄,震的我耳膜隱隱作痛。
聽著那惡毒的話語,我的嘴角泛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笑容。
雖然電話那邊一直沒有聲音,但我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宮奕澤一定在聽!
沈洛茵笑的極為囂張,猩紅色的眸子裏溢出兩行殷紅的血淚,唇邊兩顆慘白的獠牙以詭異的速度迅速變長。
它慘叫一聲,伸出猙獰的鬼爪,惡狠狠地徑直向我撲來。
這時,腕間的玉鐲微微一動,小桃有些沉不住氣了。
我輕輕用手拍了一下玉鐲,示意它不要輕舉妄動。
算算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以宮奕澤的身手,隻要他尚在豐都,這時間足夠他趕過來了。
沈洛茵瞪著猩紅的眸子,宛若餓狼般撲了過來。
我微微一動,立刻舉起被子遮擋。
鋒利的指甲,宛若尖刀般直接將那厚厚的棉被劃破,露出了潔白的棉絮。
“賤人,休想逃!”它陰森森地獰笑著,沙啞的聲音裏夾雜著濃濃的冰渣,“一會兒,就讓你們母子在我腹中團聚!”
沈洛茵怪叫一聲,一把將那床棉被撕個粉碎。
頓時,那潔白的棉花宛若輕盈的雪花般漫天飛舞著。
它目光一暗,猙獰的鬼爪直接向我咽喉處襲來。
這時,陰冷的空氣中,赫然飄蕩著一縷若隱若現的檀香味。那香味極為特別,是宮奕澤身上特有的味道!
嗅著那淡淡的檀香味,我不由的心一橫,並沒有躲閃,隻是任那鋒利的指甲惡狠狠地向自己頸部的肌膚襲去。
突然,一道慘白的光芒宛若閃電般在無盡的黑暗中劃過。
那冰冷刺骨的白骨鞭,緊緊貼著我頸部的肌膚拂過,隻覺得渾身汗毛微微發抖,一股錐心刺骨的寒意迅速在體內蔓延開來。
耳畔,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抬頭看去,隻見沈洛茵痛苦地捂著右手,黑色的汙血順著指縫汩汩流下。
它驚愕地瞪大眼睛,沒有焦距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著恐懼的光芒,沙啞的聲音微微顫抖著:“誰?到底是誰,為什麼不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