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也有些慌了,臉色煞白,磕磕巴巴地說:“可能……可能是本尊和殘魂都太過虛弱了吧。”
這時,金雞那高亢嘹亮的聲音再度響起。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大紅的窗簾縫隙,投射在暗紅色的地板上。
金九目光一緊,立刻衝上前,把窗簾拉緊,將那陽光擋在了屋外,緊張地喊道,“快,老大你快回體內啊!”
我瘋了似的衝上前,伸出雙手,死死地抓住那抹殘魂,用力向宮奕澤身體內摁去:“你快給我回去,快回去!”
少了一抹殘魂,雖然不會死,但對宮奕澤來說,將靈力大減。最恐怖的是,以後麵臨那恐怖的十八層地獄的刑罰時,誰也不敢保證能夠再度全身而退。
那抹殘魂,被我握的已經有些許變形,似乎有些痛苦不堪。
隻不過,現在已經不是心軟的時候了。一咬牙,我握緊那殘魂,惡狠狠地向他體內塞去,並用身體死死壓住。
身下的那具身體,冷的可怕,宛若一塊千年寒冰。絲絲寒氣,透過大紅的喜服,直接鑽進體內,隻感到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
我不敢看,隻能緊緊閉著眼睛,死死地將他擁在懷中。
良久,耳畔傳來了一抹極為虛弱的笑聲:“傻丫頭,金九還在呢,你就想洞房了?”
我聽了,不由的一驚,立刻直起身來,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宮奕澤渾身血淋淋的,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宛若星星般美麗璀璨。
我連忙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著那張滿是鮮血的臉龐,緊張地問:“你沒事了?那抹殘魂,回到體內了?”
他那幹涸的嘴角動了動,微微點頭。
金九不由的長舒了一口氣:“既然沒事,那本喵就不打擾你們洞房花燭了。不過小洛菲你最好悠著點,老大有傷,可別太猛了啊!”
聽了這話,我才意識到自己這姿勢不妥。
整個人的身體直接壓在宮奕澤身上,看起來極為曖昧。仿佛下一秒,就要立刻滾床單一般。
隻覺得臉上一熱,我匆忙爬起,試圖離開。
“別動!”宮奕澤伸出血淋淋的長臂,一把將我攬在懷中,疲憊不堪地笑了笑,“就這樣讓我抱著你。你動的話,我真的會痛的。”
金九怪笑了幾聲,連忙衝出了門外,迅速將門關上。
看著宮奕澤那張血淋淋的臉,我心痛的在滴血。
“怎麼傷的這麼重?”我伸出手,輕輕解開他的衣領,發現鮮血已經浸透了人皮衣裳,順著每個毛孔往外滲出,“別動,我給你把人皮衣裳也脫下。傷口不透氣的話,很不容易好的。”
雖然他執意想抱我,但體力明顯不支。在我的強硬攻勢下,身上那被鮮血浸透的衣服便如枯葉般紛紛揚揚地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血淋淋的手,輕輕地伸向他的頭頂,摸向那條隱形的拉鏈,微微一扯,便將人皮大衣拉開了一道縫隙。
緊接著,鮮血如小溪般潺潺流出。
每動一下,他都微微顫抖著,似乎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