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想了想,也勉強同意了這個建議。
此次麵對雇傭兵,許墨的表現可圈可點。這死貓,似乎再無理由對它懷疑。
“那你好好休息。”我看了眼宮奕澤,勉強笑道,“一會兒我煲點湯讓金九送來。”
他笑了笑,微微點頭,比夜還要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不生氣了?都煲上湯了!”金九看了我一眼,不由的笑道,“行了,快走吧!本喵可不想看你們撒狗糧啊!”
他一邊笑著,一邊扶著我,緩緩向門外走去。
此時,小桃已經回到了玉鐲。我和金九、張碧芝一行三人,緩緩向樓下走去。
剛才電梯一事,把我嚇了個半死。此時,寧可多爬幾層樓梯,也堅決遠離那恐怖的電梯。
張碧芝的傷並不重,不過是皮外傷。粗壯的胳膊上,包紮著厚厚的繃帶,看起來更加臃腫了。
“回去後你們多休息。”金九喋喋不休地說,“本喵已經通知了廚子鬼,它立刻就前往玫瑰園。至於醫院這裏你們放心,本喵讓十三少過來。不知為什麼,對那個許墨,本喵一直不能完全放心。”
一路上,我隻是低著頭,靜靜地看著腳下的樓梯,根本沒心情說話,隻是任那死貓一個人在那唱獨角戲。
突然,張碧芝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我有些詫異地問。
它尷尬地笑了笑,似乎有些為難地說:“我……我想去衛生間。”
“去就去唄!”金九濃眉一挑,一臉不悅的神情,“害的本喵以為還有鬼呢!”
張碧芝看了一眼那厚厚的繃帶,有些為難地看著我:“洛菲,你能陪我去嗎?我這手……”
我聽了,便點點頭。
“女人就是麻煩!”金九有些不耐煩地說,“快去吧。”
一樓大廳拐角處便有一個女衛生間,於是我便扶著張碧芝,緩緩走了進去。
這醫院過於奢華,連衛生間裝修的都極為講究。
牆上貼著黑白相間的瓷磚,洗手台上還點著香熏。
嫋嫋青煙緩緩向上升起,漸漸和陰冷的空氣溶為一體,消失不見。但空氣中,卻依舊殘存著它那沁人心脾的香氣。
醫院裏本來病人極多,但被那雇傭兵一鬧,此時卻極為冷清,根本沒幾個人。衛生間內,更是空無一人。
我伸出手,向張碧芝腰間伸去,試圖替它解開皮帶。
“洛菲,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突然,它一把將我的手打掉,冷冷地問。
我有些疑惑地抬起頭,不解地問:“什麼怎麼想的?”
“就是你和宮少的事。”它目光閃爍著,渾濁的眸子在慘白的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寒光,“我不知道,讓你暫時留在他身邊是對還是錯。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讓你生下這個孩子。”
此時的張碧芝,似乎有些奇怪。
“為什麼不生?”我不解地問。
它搖搖頭,似乎有些不安:“生下後,你可就是單親媽媽了!你可知道,一個單親媽媽帶大一個孩子有多不容易。再想嫁人,更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