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檔是什麼?”我不禁一頭霧水。
醫生聽了,順手從桌上那起一個本子,漫不經心地問:“姓名,年齡,第幾次懷孕?”
聽了這話,我連忙如實回答。
“剛20周歲?”醫生撇了撇嘴角,一臉不屑的神情。
確實,以我的年紀,同齡人大都在學校讀書呢,懷孕生子確實早了點。
一問一答間,終於填好。
“跟我過來,聽一下胎心!”醫生緩緩站了起來,麵無表情地指著一張床。
我聽了,連忙脫鞋上床。
冰冷的儀器,輕輕地摁在腹部。
耳畔,傳來了寶寶那強壯有力的心跳聲。
“結婚了沒有?”醫生一邊聽著心跳,一邊漫不心經地問。
聽了這話,我隻覺得心中一緊。
那場婚禮,不知道是否該如期舉行。是否該聽張碧芝的,在利用完宮奕澤之後再抽身呢?
看著我那複雜的神情,那醫生微微歎了一聲:“我們女人,一定要愛惜自己。未婚先孕,很容易被婆家看不起的。最重要的是,萬一那男人不負責任,那你可怎麼辦?”
我們女人?
原來,這位雌雄莫辯的醫生,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雖然冷若冰霜,但心地卻極為善良。就衝剛才勸我的話,這絕對是個難得的好人。
我笑了笑,連忙說:“謝謝。我正月十五就結婚了。”
醫生聽了,緊繃的臉這才漸漸舒緩開來,露出了一絲笑意:“這就好。”
突然,她拿著儀器的手微微一顫,眼底泛起了鮮紅的血絲。兩顆慘白的獠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著。
“有鬼!”我不由的一驚,額頭上立刻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揮起枯瘦的鬼爪,五根鋒利的指甲在陽光下閃爍著淒冷的寒光。還沒等反應過來,那恐怖的鬼爪便直接向我小腹抓去。
我心中一緊,立刻抬腿,惡狠狠地向它小腹踹去。
那厲鬼慘叫一聲,身體如一個破碎的布娃娃般高高飛起,直接撞在慘白的牆上。伴隨著轟隆隆一聲,那慘白的牆壁上赫然多了一個大窟窿。
牆壁倒塌的聲音是如此之大,奇怪的是,外麵的人仿佛都集體失聰了一般,並無一人前來查看。
顯然,這間診室外麵已經布下了結界。
那厲鬼吃力地從地上爬起,瞪著血淋淋的眸子,瘋了似的直接衝了過來。
我揮起桃木劍,用力一削。
頓時,一顆血淋淋的頭顱落到了冰冷的地麵上。宛若一個旋轉的陀螺,在地麵上拚命地打著轉,眼睛卻依舊惡狠狠地盯著。更為駭人的是,那具沒有頭顱的身體依舊直立著,雙手胡亂抓著。
普通的厲鬼,還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我冷笑一聲,一腳向那顆頭顱踹去。
血淋淋的頭顱穿過潔淨的玻璃窗戶,直接向樓下墜落。
“我的頭,我的頭!”那沒有頭顱的軀體不知道從哪發出的聲音,歇斯底裏地狂吼著。
我懶得理會,一腳向它膝蓋踹去。
沒了頭顱的厲鬼,直直地向後倒去,濺起一地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