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
許嫣婷和沈洛茵一心想把我推上宮奕澤的床,這裏麵肯定有著天大的陰謀。以她們母女的個性,是不可能半途而廢的。
此時,大腦早已經亂成一團,越想越亂。
“那你說,誰還可能拿到太陽聖水?”金九眉毛一揚,一臉敵意地盯著小漁,“可別說是天帝!”
小漁搖搖頭。
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冥王。冥王手裏有太陽聖水!”
我聽了,立刻轉臉看去,宮奕澤緩緩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子裏散發著濃濃的死亡氣息。
“你醒了?”我又驚又喜,不由的又哭了起來。
他緩緩抬起冰冷的大手,輕輕地替我拭去臉上的淚痕,嘴角泛起一抹疲憊不堪的笑容:“別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隨著肌肉的抽動,蒼白的臉上發出一陣冰花破裂的聲音。
金九連忙走了過來,一臉焦急地說:“先別急著打情罵俏。老大,你說你爸手裏有太陽聖水?”
宮奕澤目光一冷,微微點頭:“沒錯。每任冥王,手裏都會有一瓶聖水,以備不時之需。地府厲鬼眾多,極難馴服,萬一真有一天發生變故,這瓶聖水便可以派上用場。”
他的聲音極為虛弱,弱的似一縷輕煙,似乎隻要一口氣,就足以將其吹散。
我聽了,渾身微微一顫。
果然,又是冥王!
難道,他要像妖皇一樣,為了一個兒子,將另一個兒子舍棄?
“那,你的意思是,這事是冥王幹的?”金九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宛若探照燈般的大眼睛裏閃爍著疑惑的光芒。
宮奕澤嘴角微微動了動,不由的冷笑起來:“除了他,還會有別人?”
“會不會是秦朗?”小漁聲音微微顫抖著,眸子裏滿滿的都是擔心的神色。
宮奕澤搖搖頭,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不會。”他深吸一口氣,沙啞的聲音裏夾雜著濃濃的冰花,“那瓶太陽聖水由冥王自親保管,外人是根本拿不到的。”
冥王,他居然稱自己的親爸為冥王!
看來,這一槍,將那點僅存的父子之情打的煙消雲散。
聽了這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黯淡下來,閉緊了雙唇。
一時間,臥室內靜的可怕,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辯。
“算了,先別想那麼多,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良久,我勉強一笑,打破了死一般的寧靜。
金九聽了,也回過神來,尷尬地笑道:“對,養好身體。先好好休息,我去燉碗殘魂湯給你補補。”
對於這種惡心的東西,宮奕澤以前是有些排斥的。不過,今天他並沒有拒絕。他的身體,必須快點康複。否則,誰也不敢保證明天又會是怎樣的狂風暴雨。
雖然有殘魂湯和鬼氣的滋補,他的傷恢複的速度並不快,但也勉強可以下床。
我扶著他,緩緩走到大門前,看著外麵那明媚的陽光。
溫暖的陽光柔柔的灑在那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如寶石般美麗的光澤。
“十三少,備紙車!”宮奕澤幹涸的嘴唇微微動了動,聲音冰冷,“去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