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為首的劫匪一咬牙,用力將我向那萬丈深淵推去!
耳畔,陰風陣陣,宛若嗜血的惡魔在瘋狂地咆哮著。
身體,呈自由落體快速下墜。腳下的深淵,宛若惡魔般張開猙獰的大嘴,仿佛要我連皮帶骨頭一口吞下!
我嚇的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突然,一隻冰冷的大手緊緊地攬住了腰部,身體仿佛一隻雄鷹般直接衝雲霄。
“許墨?”我不由的心中一喜,驚喜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浮現出一張完美到極致的英俊臉龐,一雙如墨的眸子在陽光下閃爍著如黑曜石般的光芒。
他並不是許墨,而是宮奕澤!
聽到“許墨”二字,他紅唇微微上揚,冷酷的臉龐上泛起一抹酸溜溜的笑意:“怎麼?不是許墨,很失望?”
一看到他,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不由的長舒了口氣。
“是啊,失望的很呢!”我故意激他,笑道,“人家許墨可先你一步趕到的呢。”
宮奕澤冷笑一聲,似乎懶得理會,伸出冰冷的大手,迅速將捆綁在我身上的繩子解開。
如長蛇般的麻繩,從空中落了下來。尚未落地,我們已經穩穩地落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不過是區區兩個劫匪,又豈是許墨的對手。此時,他們已經雙雙倒地,早已經沒了還手之力。
“麻煩你了。”宮奕澤看了他一眼,聲音冰涼。
許墨垂著雙手,靜靜地站在萋萋荒草之中,嘴角微微動了動,卻不發一言。
一縷陰風隻過,吹起了那潔白的風衣,宛若一朵散發著幽香的百合花,在這荒山野嶺中悄然怒放。
他不語,宮奕澤也不再理會。
他伸出筆直修長的長腿,踏著滿地雜草,緩緩上前。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的?”他的聲音並不高,卻不怒自威。
陰冷的空氣中,頓時飄散著一層薄薄的霜花。
兩個綁匪的頭套早已經被撕下,露出兩張傷痕累累的臉龐。
他們緩緩抬起頭,黑洞洞的眸子裏閃爍著恐懼的光芒,渾身如籮篩般劇烈地顫抖著。幹涸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半天卻沒說出一個字來。
雖然不說,但我卻猜測,十有八九是冥王幹的。上次借刀殺人不成,便又想出這一招!
看來,再繼續隱瞞下去,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要保不住了。我這條賤命死不足惜,可寶寶又何錯之有?
想到這裏,不禁怒火中燒。
一個箭步上前,和宮奕澤並肩站在一起,目光從那兩張醜陋的臉龐上劃過。
我冷笑一聲,幽幽地說:“不說是嗎?好,很好!信不信,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們開口!”
這威脅,對於兩個窮凶極惡的劫匪一說,似乎並沒有用。
他們冷笑一聲,扭過頭去,並不再看一眼:“要殺就殺,少說那麼多廢話!我們兄弟出來混的,早已經將性命置之度外!”
聽了這話,我笑的更加燦爛了:“是嗎?殺人有很多種的,不知道你們喜歡哪種?地獄犬以吞食殘魂為生,當然,若有新鮮的肉體,它們也不會介意;桃花妖喜歡吸食人的精血,如果你們喜歡變成一具幹屍,我可以找它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