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到底會是誰呢?
不敢再想下去,駭人的頭痛也隨之漸漸消失。
一低頭,卻發現麵前赫然擺放著一碟又幹又硬的點心,似乎是從哪個墳頭弄來的祭品。旁邊,用一隻破碎的瓷碗裝著一碗清水。
顯然,這些都是許墨預備的。
看著眼前這些東西,便知道這些年它們過的是什麼日子了。
這時,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從昨天早上到現在,滴水未進。自己倒也無妨,又不是沒挨過餓。可腹中的寶寶不行,它得需要營養。
於是,也顧不得許多,拿起一塊點心,用力咬去。
隻聽到“硌崩”一聲,牙被這堅硬的點心硌的差點直接掉了下來。
這點心不僅僅硬,而且沒有一絲絲味道。看來,香氣早已經被它們吸完,剩下的,不過是這一堆殘渣罷了。
突然,地下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有些抱歉地說:“姑娘見諒,我們這實在是拿不出像樣的東西來招待您了。這,已經是能找到的唯一食物了。”
“沒事的。”我捂著臉,勉強笑道,“還能吃呢。”
聽了這話,許墨似乎更加愧疚了:“不能讓姑娘吃上頓好飯,實在過意不去。今天晚上,就讓兄弟們出去轉轉,看看附近墳墓有沒有擺放新鮮祭品的。”
看來,這些厲鬼也不像想像中的那麼壞。
“對了,我把這些吃了,那你們怎麼辦?”看著那些堅硬如石頭般的點心,我不禁有些疑惑地問。
許墨聽了,也笑了起來:“我們可以躺在地下,吸收陰氣。雖然會有些餓,但勉強撐個十天半個月是沒問題的。對了,姑娘,要不要下來看看呢。我們雖窮,但地下的條件可遠比上麵好多了。”
對於這群厲鬼們的墳墓,我是一百八十個不感興趣。
剛想拒絕,耳畔卻傳來一個極低的聲音:“媽咪,進去!裏麵陰氣極重,寶寶吸收了,便可以快點出生了。”
這軟軟糯糯的聲音極低,地下的許墨似乎並沒有聽到。
我聽了,便微微點頭:“好吧,我就下去看看。”
既然有了血誓,相信它們也不敢再有其它想法。若敢作惡,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桃木劍,《金剛經》,汗水,甚至鮮血,都會成為攻擊它們的最佳武器。
許墨一聽,不由的興奮起來:“太好了,還以為姑娘會拒絕呢!”
話音未落,一雙死灰色的大手便從鋪滿青磚的地麵下伸出。
怕陽光照射著它,我便站了起來,用身體擋住了那明媚的陽光。
“謝謝。”它感激地說。
大手微微一用力,便露出一個黑漆漆的大洞。
猶豫了一下,為了寶寶,還是縱身一躍,直接跳了下去。
雙腳剛觸碰到冰冷的地麵,頭頂的青磚便自動關閉。
洞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陰冷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突然,許墨打了個響指。
頓時,一團綠瑩瑩的鬼火閃爍著,照亮了這漆黑的地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