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阿遲大人對這死貓的話極為不滿。但二者身份相差懸殊,它隻能恨恨地瞪了一眼,卻敢怒不敢言。
“沒事的。”小麗笑道,“小漁人很好的。”
宮奕澤也笑了笑,伸出冰冷的大手,試圖拉住我的手。
我微微一轉身,立刻向金九走去。
他那宛若上等羊脂美玉雕琢而成的大手,便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吃飯時,我和小麗有說有笑,卻一次次避開了他那熾熱的目光。
雖然不想打草驚蛇,但自己卻實在無法直視這個抽離自己記憶的厲鬼!
回到臥室,宮奕澤便一把將我拉在懷中,如墨的眸子裏閃爍著異樣的寒光:“小漁對你說了些什麼?為什麼從回來後,便一直躲著我?”
“哪有啊!”我笑著將他的手打開,卻不敢直視那張完美到極致的臉龐。
我怕,怕自己一時控製不住,便直接扇個響亮的耳光。
實在無法想像,到底是什麼理由,能讓他將自己愛人的記憶硬生生從大腦裏抽離呢?
“你想多了。”我笑了笑,故作輕鬆地說,“民間可有規矩的。結婚前幾天,男女雙方不能見麵的。可看看我們,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
顯然,他對這解釋並不相信。
不過,宮奕澤想了想,還是點點頭:“這規矩我也聽過。既然如此,那就讓阿嬌陪你去玫瑰園住幾天吧。”
玫瑰園?
這安排可真夠巧妙的。
去了玫瑰園,他既可以監視小漁,又可以同時斷絕我和她之間的往來。別說有手機,想要屏蔽信號,對他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好吧。”我勉強笑了笑。
玫瑰園,一座用厲鬼化成的別墅。這個安排,無異於變相囚禁。囚禁也罷,隻要小漁能找到張碧芝,知道真相,忍耐幾天又有何妨。
第二天一早,宮奕澤便將我和阿嬌送到了玫瑰園。
一同前來的,還有十三少和廚子鬼。
陽光下的玫瑰園,被一層乳白色的霧靄籠罩著。明媚的陽光,柔柔地灑在尖尖的屋頂上,似乎為它鍍了層美麗的金邊。
雖然己是寒冬,但後院那滴血的玫瑰依舊嬌豔如初,為這奢華到極致的別墅增添了一抹亮色。
一縷陰風吹過,嬌豔的鮮花隨風搖晃,殷紅的血珠濺了一地,染紅了皚皚白雪。
“安心在這住下吧。”宮奕澤將衣服一件件替我掛在衣櫃裏,耐心地說,“這裏雖然鬼多,但放心,絕對不敢傷害你的。再說了,有阿嬌和廚子鬼在,它們也不敢不老實的。”
看著那貼心的舉動,心裏百感交集,不知道是喜是悲。
“還有,院子裏那棵槐樹就不要輕易靠近了。”他笑了笑,叮囑道,“你也知道,地府也沒那麼好玩的。”
往事,曆曆在目。
隻不過,如今已物是人非。
白如夢死了,而我,也不在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