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隻覺得心髒仿佛被一隻神秘的大手死死地攥住,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緩緩抬起頭,向對麵二樓窗戶望去。
宮奕澤依舊靜靜地站在那裏,映著貼著大紅窗花的玻璃窗,美的宛若一幅畫。
不敢想像,一直深愛的男人,會親手將記憶血淋淋的從大腦裏抽離。難道,那段記憶,對他有著莫大威脅?
不由的想起了張碧芝臨走時那帶著明顯威脅意味的話語,難道,它知道些什麼?或者說,他們之間,存在著某種交易?如果真的知道,那麼此次離開,他一定會派人嚴密監視,不會讓它再和我有單獨接觸的機會。
或許,我中了他的圈套。
或許,從一開始,他便設計讓張碧芝這個知情者離開!
或許,此時的張碧芝,早已經落到了他的手中!
越想下去,我就越是害怕。
“怎麼了?”小漁一臉詫異地問。
強忍著心痛,我勉強笑了笑,低聲說:“小漁,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幫忙。”
“什麼事,你盡管說!”她連忙點頭。
我想了想,一臉平靜地說:“張碧芝不知道去了哪裏,打電話也無人接聽。所以,我想麻煩你。”
聽了這話,小漁如墨的眸子微微一動,不由的壓低了聲音,一臉警惕地向窗外看去:“沒問題。不過洛菲,那厲鬼欺負你了?如果真的有什麼麻煩,可以告訴我。就算拚了這條命,我也會盡量保護你!”
話音未落,她便又重重地咳嗽了起來。
看這模樣,也不知道誰保護誰。也不知道這傷,何年何月才能夠全愈。
這時,客廳裏傳來了小麗的聲音:“你們倆在衛生間幹什麼?難道裏麵還藏著什麼寶貝?”
聽了這話,小漁笑了起來:“衛生間還能有什麼?不過是搶馬桶大戰唄。”
“得,再過一會兒,馬桶都被你們卸下來了!”小麗也笑了起來,聲音極為清脆。
我聽了,低聲對小漁說:“麻煩你了,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我先過去,免得她起疑心。”
她微微點頭,蒼白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踏著潔淨的青石地磚,匆匆來到客廳,卻見小麗正在磕著瓜子。
“對了,婚紗選好了沒有?”她微笑著,小臉紅撲撲的,一看就是戀愛中的小女人,眼睛裏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能讓我看看嗎?孩子都滿地跑了,我還沒穿過婚紗呢。”
我笑道:“想穿婚紗那還不簡單?快點把你和阿遲大人的婚事給辦了。別總說我,你們的事情什麼時候辦?”
小麗搖搖頭:“過段時間吧,畢竟重孝在身。”
的確。爸爸和丈夫新死,她確實不方便太早嫁人。
在小漁家閑扯了一會兒,便匆匆告辭。
剛回到飯店,宮奕澤和阿遲大人便一臉焦急地迎了過來。
“沒事吧?”阿遲大人一個箭步衝上前來,緊緊地握住了小麗的手,沒有焦距的眸子裏閃爍著緊張的光芒。
金九坐在椅子上,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冷笑道:“那點出息!那丫頭不過是個生病的驅鬼師,又不是什麼豺狼虎豹,難道還怕把你家小麗吃了?再說了,不是還有洛菲在嗎?以她現在的靈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