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宮奕澤一鞭襲去,恨的咬牙切齒。
渾濁的江水,被打的支離破碎,濺起漫天的水花。
女鬼吃了一驚,還沒反應過來,慘白的骨鞭就落到了那張泡的如豬頭般腫脹的臉上。
隻聽到“哇”的一聲慘叫,那張腫脹的臉龐頓時皮開肉綻,露出了森森白骨。
“我的臉啊!”它捂著臉,淒厲地尖叫著,“相公,為何對奴家沒一點點憐香惜玉之心呢?”
“誰是你相公?”宮奕澤眼睛裏噴著火,一鞭再度抽去,“瞪大你的鬼眼,老子已經名草有主了!”
很難欣賞到這厲鬼發飆的模樣,我美的仿佛喝了蜂蜜一般。
“相公,你眼睛不好麼?”女鬼迅速從白骨鞭下逃離,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奴家可以幫你治的!”
“你啥意思?”我氣的立刻跳了起來,厲聲質問道。
女鬼掩麵哭泣,嚶嚶地說:“啥意思?奴家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哪裏不如你這個還沒發育好的黃毛丫頭呢?”
一聽這話,我氣的頭頂冒火,揮起桃木劍,直接刺去。
紅色的絲帶,宛若兩條猙獰的赤練蛇,吐著腥紅的芯子,直接衝來。
一劍削去,如血般鮮豔的絲帶被削斷,破碎的碎片,宛若浸了血的絲帕,隨著渾濁的江水而逝。
慘白的骨鞭直接卷住了它的脖子,那女鬼似乎感到了窒息和疲憊,四肢瘋狂地掙紮著,死灰色的眸子從眼眶掙脫,落在了散發著腥臭味的淤泥上。
宮奕澤稍稍一用力,那顆死灰色的頭顱應聲而斷,玲瓏有致的身體依舊擺出一個極為妖嬈的造型。
骨鞭抽回,沒了頭顱的軀體重重地倒在冰冷的江水中,迅速化成一堆血水,隨水而逝。
宮奕澤用眼角的餘光瞟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生氣,並不說話,徑直向前走去。
“喂,等等我!”我連忙追了過去,絮絮叨叨地問,“你說,這村子裏的鬼都哪裏去了呢?剛才交手的時候,為什麼都不出來?”
那厲鬼陰著那張萬年寒冰臉,一言不發。
“喂,我在說話呢!”我急的連忙衝到他麵前,擋住了去路,“你到底聽到沒有啊?”
話音未落,他突然低下頭,冰冷的雙唇重重地烙在了唇上,瘋狂地輾過。鋒利的牙齒,輕輕地撕咬著,痛的我差點哭出聲來。
“痛!”我有些生氣,剛揮手想打。
可猛然想起,手中正怕著桃木劍呢,弄不好會誤傷,隻能勉強忍耐著。
宮奕澤緩緩抬起頭,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陰冷的寒光:“這次隻是個教訓!再敢把我隨便往外送,就一口把你吞下!”
“討厭!”我氣的一跺腳,真想把手中劍穿進他胸膛,再惡狠狠地踹上兩腳。
順著長長的小徑走去,村子裏空蕩蕩的,再也沒有任何鬼出現。
“奇怪,都哪裏去了?”我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不由的有些擔心,“難道,它們又去對付其他船了?”
突然,一座類似廟宇的建築赫然出現在麵前。
堅硬的石頭上,雕刻著各種古樸的浮雕。不過長年在江水的衝刷下,已經看不清楚本來的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