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貴為冥界太子,居然親自為我排隊購票!
看著人群中那個高大挺撥的身影,隻覺得心裏暖暖的。
他,果真成了我男朋友?
看著那忙忙碌碌的身影,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就算是夢,也情願長眠其中,永遠不再醒來。
一艘遊船靠了岸,船上下來了許多遊客。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紅衣女子格外醒目。
她穿著襲大紅的衣裳,腳蹬一雙紅色的小皮鞋,烏黑的長發隨意綰在腦後,臉上塗著厚厚的白粉,手裏提著隻籃子。走起路來,嫋嫋婷婷,宛若江邊最婀娜多姿的楊柳。
紅衣女子並不和人交談,隻是獨自走著。微微一側臉,雪白的臉頰上赫然有著一塊指頂大的黑痣。
她提著籃子,和我擦肩而過。
頓時,隻覺得一股錐心刺骨的寒意襲來。
我的心重重一沉,恐懼地瞪大了眼睛。
這,應該是個產鬼!
難產的女子怨氣最重,特別容易化成產鬼。所以,民間一直有為死去產婦點墨的習俗,但這做法並不能確保百分之百的靈驗。剛才看到的那指頂大的黑痣,恐怕就是墨痕!
和其他鬼不同,產鬼可以在陽光下行走。它對一般人並沒有什麼惡意,目標是那些臨盆的產婦。一旦產婦被它糾纏上,可以在頭頂懸掛兩柄黑傘,產鬼便不敢靠近。
惶恐中,宮奕澤買好了票,匆匆跑了過來:“半小時後的票。”
話音未落,他覺察到異樣,一把將我攬在懷中。
“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宮奕澤伸出大手,匆忙摸著我的額頭,緊張地問,“難道,是被風吹的?走,江邊風大,我們去那邊茶室坐坐。”
此時,隻覺自己像個沒了主見的孩子,任憑他安排。第一次覺得,如果有人替自己安排好一切,原來是那麼的幸福。像隻刺蝟般的活了二十年,終於可以卸下一身的盔甲,做個可以任意撒嬌的小女子了。
所謂的茶室,隻不過是一間稍大點的平房罷了,後麵接著主人的正房。
老板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大爺,一臉焦急,胡亂沏了兩杯茶,便扭頭向後麵看去。
這茶的味道真的不怎麼樣,又苦又澀,嚴重懷疑他是用受了汙染的江水沏的茶。
“大爺,你在看什麼?”宮奕澤鼻翼微微一動,似乎嗅到了某種特別的味道。
大爺尷尬地笑著,有些焦急地說:“兒媳婦在生孩子呢。”
一聽這話,心底頓時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由的想起了剛才看到的產鬼。
“為什麼不去醫院?”我緊張地問。
老大爺聽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去醫院幹什麼?都是騙錢的。以前的女人,哪個不是在自家炕頭上生孩子的?再說了,我老婆子可是這一帶有名的接生婆,沒必要讓醫院把這錢給騙去。”
“可……”我還想說話,卻被宮奕澤拉住了手。
我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連忙湊到他耳畔,緊張地說:“可剛才,我看到從船上下來一隻產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