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姐。”我走上前,有些抱歉地說,“對不起,連累你了。”
三天禁閉,也不知道宮奕澤會怎樣懲罰她。看著那疲憊的目光,可以斷定,她的日子並不好過。
孟姐黛眉一挑,用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別道歉,我可承受不起!快去地下十八層吧,貴客都快到了呢,難道還讓客人等你不成?”
地下十八層?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覺得這位貴客真是奇怪,壽宴場所怎麼會選擇在地下呢?而且是最不吉利的十八層,聽起來讓人不禁想起了十八層地獄。
電梯在地下十八層停下,緩緩打開。
我和孟姐走出電梯,順著長長的走廊,向宴會廳走去。
光線似乎有些昏黃,陰深幽長的走廊裏空蕩蕩的,隻覺得心懸在了半空中,有些忐忑不安。
“沒事,這是大佬的壽宴,不會有事的。”輕輕地拍著胸口,自己安慰自己。
推開大紅的木門,隻覺得一股異樣的檀香味撲鼻而來。一看清裏麵的布置,臉色陡然一變,冰冷的汗水順著額頭滾滾滑落。
這裏光線極為昏暗,屋頂上垂下數十隻白色的燈籠。地上,擺放著數百張黑色的長案,每張長案上,都擺放著手腕粗的白色蠟燭。無數身穿白色長裙的服務生,如鬼魅般在四處飄蕩著。
孟姐肯定帶錯了路,這根本不是什麼壽宴,分明是靈堂!
“找個地兒坐下,別亂跑。”她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冷冷地說,“惹了事,誰也救不了你,哪怕是宮少!”
那位神秘的大佬,連宮奕澤都不能輕易得罪。莫非,那人是秦朗的靠山?
胡思亂想中,孟姐推了一把,咬牙切齒地說:“快去牆角那排桌子坐下,別站在這擋路!”
無奈之下,隻能向牆角走去。桌子後麵,影影綽綽已經坐了幾個人。她們如死屍般靜靜地坐著,一動不動。
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地握緊了腕間的手串。走進一看,卻是白如夢和會所的幾個小姐, 這才不由的長舒了一口氣。
一看到我,白如夢清澈的眸子裏閃爍著惡毒的光芒。她雙唇緊閉,卻不發一言,隻是握緊了那美麗的玉手。
我懶得理她,緩緩在一張冰冷的椅子上坐下。
陰冷的空氣中,傳來陣陣詭異的音樂。似百鬼哭泣,又似有女人在獰笑,聽的人心驚膽戰。
悄悄向身邊女孩看去,隻見她們臉色蒼白,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恐懼的光芒,渾身劇烈地顫抖著。
突然,數十盞燈籠發出的光芒齊齊的閃爍了一下,身邊的一棕發女孩嚇的臉色煞白,不由的失聲尖叫起來。
那女孩,我認識,是狼妖經常點的那個極為性感妖嬈的小姐。
一隻死灰色的鬼爪從屋頂緩緩伸出,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顱,直接向上提去。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女孩便從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豆大的汗珠,順著冰冷的額頭滾滾滑落,隻覺得全身仿佛浸泡在冰水一般。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如潮水般在體內迅速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