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我打了個冷戰,一把將他推開,“早就說過,我不賣身!”
宮奕澤邪惡地笑著,在耳畔嗬著駭人的寒氣:“你可別後悔。隻要一夜,就能將所有的債還清。錯過這機會,恐怕一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這筆賬,我心裏自然清楚。
做夢都想逃出他的魔爪,可要賣,真的做不到。
如果賣,秦朗又會怎樣看待我呢?
“不賣。”我斷然拒絕。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壞壞的嘲笑聲。
“老大,怎麼樣,輸了吧?”金九直接穿門而進,絕美的臉龐上掛著欠扁的笑容,衝他伸出了手,“我就說,你魅力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宮奕澤瞟了一眼,刹那間冷意翩飛,掏出一遝錢,重重地放在眼前那隻比女人還要柔嫩的大手裏。
“行啦,不過一萬元,至於嗎?”金九順手將錢塞進口袋,伸出長臂,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走,今晚跟兄弟睡去,讓這丫頭和那小白狐擠一晚!”
一邊說著,他們一邊向門外走去。
隻見二人身形微微一隱,迅速消失不見。
沒過一會兒,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打開一看,隻見小白狐怯生生地站在門口,清澈的眸子裏仍然閃爍著驚恐的神色。
“我……我可以進來嗎?”她咬著紅唇,聲音如潺潺流水般優美動聽。
我聽了,連忙說:“快進!”
小白狐似乎有些拘束,進屋後,兩隻腳不自然地微微動著。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起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尷尬地笑著,打破了平靜。
“白如夢。”她咬了咬柔嫩的嘴唇,低聲說。
白如夢,一個美到骨子裏的名字,一個美到骨子裏的名字,如同她的美貌一樣古典嫻雅。
“你怎麼會到會所上班?”我有些好奇的問。
她猶豫了一下,緩緩地說:“我需要錢。”
錢,又是錢!
或許,會所裏的女孩,大多都是被迫走上這條路的。
可惡的宮奕澤,他到底作了多少孽呢?
“來,我幫你包紮一下傷口。”看著我胳膊上的傷,她連忙笑道。
沒有碘伏和紗布,便將衛生間的浴巾撕碎,輕輕地替我包紮好。
“謝謝你。”看著她那美麗的側影,隻覺得心裏暖暖的。
白如夢嫣然一笑,美的恍若林妹妹再世:“有什麼好謝的。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呢。”
我感激地笑著說:“我叫沈洛菲。”
“這名字好聽。”白如夢垂下排扇般的羽睫,淡淡一笑。
她話不多,文文靜靜,看上去和會所那些濃妝豔抹的女孩截然不同。
“我們休息吧?”她怯生生地微笑著,“今天,我真的嚇壞了。”
雖然心裏不踏實,但總這樣耗著也不行,隻能關燈上床。
床上鋪了厚厚的墊子,軟軟的,仿佛躺在白雲上一般,極為舒服。
打死都不相信,宮奕澤是讓我來享受的。今晚的驚魂飛車,很可能隻是一道開胃小菜。
黑暗中,隻聽到白如夢那輕微的喘息聲:“我是狐狸精,你不害怕?”
“怕什麼?”我笑道,“我媽還是條黃鼠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