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剛好,空氣新鮮。這樣的天氣應該有個好心情,或者到戶外去走走。
婁蘭醒來時,律政早就出門了。又是她一個人在家,已經習慣了,他要是在家才會覺得別扭。
一個人晃著喝了杯水,這後到廚房裏熱了桌子上的早飯。還沒吃呢,就有人來敲門。不覺得會有人來找自己,就是有人找,也不想理會。好累,填飽肚子還想睡呢。但是門鈴一直在響,意思是,知道屋裏有人,你不開,我就一直按。
最後的最後,慢悠悠地拉開了門,在看到門外的人時,明顯地愣了一下“阿姨。”叫的有些遲疑,完全沒想到她會來。
來人看著開門的婁蘭,眼裏的情緒不明,聲音帶著高傲,“不請我進去坐坐。”這是自己兒子的地方,她以主人的身份站在門裏,這讓自己心裏有舒服。
婁蘭不想開門,可是不能不開。啪打開了門,“請進。”已經冷靜下來。
律夫人進屋,慢騰騰地轉了一圈,之後坐在了沙發上。婁蘭站在一邊,沒有坐下。
“跟律政好多長時間了?”問的漫不經心,看似無意。其實,她話裏的意思有好幾層,看你怎麼理解了。
今天是婁蘭第三次見到律夫人,第一次是自己被律政利用帶去老宅,第二次就是訂婚的時候,今天是第三天。一個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女人,但也知道她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好多久了?又是這個問題,還是個難題。“有段日子了。”這個回答多好,自己都佩服自己。
律夫人輕笑,然後看向了婁蘭,“那是多久?”婁蘭也不退讓,聲音也是輕的,“記不太清了。”那一天如果自己不答應婆婆來城裏替她的工作,那一年如果哥哥不曾離開,也許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更不會有今天的事。
“哦”不相信,但沒說出懷疑來。
婁蘭也不解釋,她愛信不信,自己也沒想她會信,因為自己都不信。不過,確實想不起是從什麼時候起跟律政就扯不清了。
“在一起多久了都不記得了,那你會記得我兒子什麼事呢?”婁蘭坐到了對麵的沙發上,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女人,論輩份她是長輩,不管有沒有律政在,從年紀上來說,自己也要尊重她。但是前提是她要給自己起碼的尊重。“姨,您是過來人,這幸福的日子過得最快了,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快的都沒來是及數。所以,我真的有些不記得了。要不您問問律政,他或許真記得。必定生意人,有些事情可能記得更清楚。”死律政,說了對詞,他就是不對,現在好了吧,自己再一次被逼問。讓他的家人以為自己是騙子呢,謊言都說不順。
“你們的事我知道一些。”呃,知道一些是多少啊。她的目的是什麼?不會是沒事兒找自己來閑聊的,更不可能是來關心自己的。會是什麼呢?現在還看不出,也猜不出。
既然知道那又何必費心思來問自己呢,她想知道怕不是難事。以一個媽媽的角度,關心自己的兒子,和他的人生大事也沒錯。但她不去找他,來找自己,這是玩兒的什麼唉,在心裏歎著氣。自己這是假嫁給律政,要是真的還不把自己給逼瘋了。自己這是何必呢,為了錢,好像不是。為了人,好像也不是。為了什麼,現在都不知道。可能就是心底裏的那個情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