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沒有陽光打窗,雪還在飄。給人多愁善感的感覺,卻也帶著一些詩意。
有人推門而來。
婁蘭剛剛醒來,正在看律政的輸液器,聽到開門聲,轉頭,脖子有些僵。在看到來人時,慢慢地站了起來。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宗揚進來,看了眼婁蘭,之後,看向了床上的律政。“還沒醒?”用的是唇語。
婁蘭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有著疲憊,但是精神還好,最主要的是有精神支柱。知道睡在床上的男人沒事了,他沒事就好。
跟在宗揚身後的是宗晴。在看到律政的一瞬間,她的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快的讓婁蘭驚訝,也讓她自愧不如,昨天見到那樣的律政自己都沒有哭。
三個人站在律政的床前,看著床上的人。宗揚是關心兄弟,但是女人和女人的心思就有些不同了。
宗晴抹著眼淚,一下就來到了婁蘭麵前,“婁蘭,你個倒黴精,都是你害的。”扯著婁蘭,不知道要幹什麼。
宗晴直指婁蘭,這又讓婁蘭意外了一下,不過快速地冷靜了下來,她一向看不慣自己,怪自己也正常。就是此時她動手扯自己,也沒有還手,但因為腿有些麻,沒站穩,差點兒倒地。
“晴晴。”
宗揚瞪了過來,不帶她的,非要跟著,怪自己當時接電話時沒注意到她在。
“你,滾出去,不要影響政哥哥休息。”不顧自己哥哥的警告,拉著婁蘭往上走。
因為怕吵到律政,婁蘭一直沒有吱聲。宗晴拉她,她也就順著她離開了床邊。
宗晴可是大小姐,那脾氣不是一般的那啥。宗揚管不了她,不然,也不會讓她總是若律政不高興了。
婁蘭本來剛剛就站了起來,此時,見宗晴如此地不留餘地,到沒說什麼,看了眼宗揚,“那我先走。”說的特別輕,怕吵到床上的。淡淡地看了一眼律政,抬起有些麻的腳,往門口走去。
是不是自己害的相信齊東可以還自己清白,此時,也不是自己爭辯的時候,也不想跟一個女人去掰扯什麼。這樣退場也挺好,不在律政的紛爭不斷的世界裏出現,更不想遊走。
宗揚追了出來,“婁蘭。”
婁蘭轉身,“有事?”沒說律政的情況,他沒問,自己又何必呢。
“別跟宗晴一般見識,她被慣的沒樣兒了。”聽著是責怪,可是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寵。
婁蘭是聽得出來的,人家是兄妹,又怎麼可能在自己這個外人麵前說自己妹妹的不對呢。“我沒事,好好照顧他。”無關的人,自己不在意。
宗揚看著如此淡然的婁蘭到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本來跟她就相處不多。自己工作的原因除了幾個鐵哥們,其他人都是疏離的。一時之間,到是不知道要說什麼。相對於她的大氣,到顯得自己的妹子小家子氣了。
“沒事的話我先走,中午給律政送些吃的過來。”
“好好休息一下,這裏有我。”
婁蘭輕笑,點頭,轉身大步離開。
宗揚是看著婁蘭消失在走廊盡頭後才轉身回了律政的病房的。
出了醫院。
婁蘭站在院子裏,深深地吐了口氣。再抬頭看了眼律政所在的那間病房,然後大步離開。
自己的退出,還他一室的寧靜,能做的,可能就是這些了。不跟宗晴比,也不跟她計較,因為不在一個級別上。自己就是自己,跟誰都不比,知道自己的位置,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不能碰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