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國和發射弩箭的那些兄弟離的比較遠,當笛音波及到他們的時候,已經發出了最後一輪·攻擊。
而張愛國也感覺到了事情有異,雙手猛地從腰間拔出了十把短刀,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向白衣女子甩了出去,隨後他也變得神情呆滯起來。
白衣女子剛甩出衣袖與道空對轟了一下,卻沒有料到張愛國和那些手下兄弟,在最後的時刻還做出了反擊,她急忙快步閃身,躲避那些飛馳的箭弩,可是隨後射來的幾把短刀,像附骨之蛆一樣始終追在她的身後。
白衣女子剛用衣袖把身前的短刀打飛,另外的短刀又疾馳而來,再加上力大沉猛的道空不停襲擾,攪得她不勝其煩,嘴裏吹奏的笛音也出現了一絲停頓。
而我趁機跑出防禦陣法,把腰間別的四杆枯骷髏幡,快速插在白衣女子身體四周,可是還沒等我念動咒語激發骷髏幡陣,已經被白衣女子識破了意圖,身體幾個閃動間就跑出了骷髏幡的包圍。
沒有辦法,我隻能一邊抵抗笛音對心神的侵擾,一邊快速躲進防禦法陣中,同時把三山印也招了回來。
等我把三山印化作骷髏幡後,雙手猛地搖晃幡杆,頓時一隻紅色大骷髏從幡麵中竄了出來,一陣咆哮過後眼中射出兩道紅紫光芒,直奔白衣女子而去。
就在道空來不及躲閃要被雪白衣袖擊中胸口的時候,紅色光芒一閃即至,正好照在充滿勁氣的衣袖上。
霎那間,雪白的衣袖被定格在半空,任憑白衣女子怎麼拖拽依舊紋絲不動,而那道紫色光芒直奔她的麵門照去。
白衣女子見識到了光芒的神秘力量,可是因為衣袖被定在半空不能動彈,所以隻好側身躲避紫色光芒的照射。
要知道光芒的照射是何種速度,就算白衣女子身法再快,躲閃起來還是顯得有些倉促,她臉上佩帶的麵紗正好被紫光掃中,如果她再慢上一分肯定會被定格在當場。
就算這樣,隨著白衣女子麵頰的扭動,佩戴的麵紗卻被掙脫了下來。
頓時,一張光彩照人的臉龐呈現在我的眼前,她的美難以形容,是一種自然而然純真的美,跟畢紫嫣那種嫵媚妖嬈的美截然相反。
白衣女子也發現了自己臉上的情況,頓時美眸一瞪,臉色微紅顯出一絲怒容,隻是因為她一直在單手吹奏銀笛,並不能開口講話,所以那就隻能是幹瞪眼。
我正驚豔於白衣女子的美貌,沒想到她卻扯斷白色衣袖快步向我走來,從她眼中露出的那股殺機,顯然她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白衣女子路過青兒的時候隻是隨手一捏,青兒手裏的寶劍就已經落在了她的手中,隨意揮出幾劍就把緊追不舍的短刀劈成了廢鐵。
白衣女子臉上冷若冰霜,雙眼就這樣死死地盯著我,眼神中的那股殺意就好像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一樣,隨即她嘴裏吹奏的笛音音調陡然升高,其中隱藏的那股殺機也突然顯現。
頓時柳香玉和蒙麵女人,以及所有被笛音迷惑心智的人全都兩眼一翻,癱軟的摔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看著手下人的模樣,我心裏升起一股無名怒火,因為手下人的生死全都掌握在白衣女子的手中,隻要她願意,隨時都可以去了這些人的性命。
現在還沒有走進姹女教的總舵,連仗都沒有打隻是單單一個白衣女人,幾乎就讓我手裏的兄弟全軍覆沒,我心裏惱怒、怨恨充滿了不甘,不甘心之前的努力就這樣付諸東流;不甘心所有的兄弟不明不白地就死在這裏。
於是我把骷髏幡重新化作七星劍,死死的攥在手裏,然後邁步走出防禦法陣,因為我要白衣女子決一死戰,就算身死我也要死在這些兄弟們的前麵。
白衣女子顯然也沒有料到,我會自己走出防禦法陣,眼神稍微變了一下,隨即語氣冰冷的說道:“你是第一個看到我真實麵容的男人,也是第一個把我逼得如此狼狽的人,本來我不想殺你,隻是想試試你的武功與膽量罷了,沒想到你的膽子還真大的沒邊兒了,不過你也不要怨我心狠手辣,因為這一切也該到此為止了!”
白衣女子說話的語氣異常冰冷,竟然讓我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隨即我瘋狂運轉體內的真氣,頓時體內的氣血沸騰起來,臉色也不由變得異常凝重,隨後我冷冷一笑,笑聲中充滿了無盡的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