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的身形雖美,可在這生死相搏的關鍵時刻,哪還有心思去仔細欣賞,況且從她剛才的話語中,曾經提到過詫女教的老妖婆,看來她還真跟詫女教有一些關聯,所以不管怎麼說今天絕對不能就這樣輕易放她離開。
突然在白衣女子的腳下出現了大片翻卷的黑霧,並且從裏麵還傳出一陣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慘叫聲被眾人聽到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白衣女子聽到後卻是雙眉緊蹙,急忙運轉體內磅礴的真氣,強行把噬魂魔音壓了下去,緊接著嬌喝一聲,語氣中帶著一股肅殺的寒意:“沒想到你們中間有人竟然還修煉如此詭異的功.法,黑霧中那些慘死嚎叫的冤魂,不知道經受了怎樣的痛苦,你們這種惡毒的行為跟詫女教有什麼區別?”話音剛落衣袖翻卷,腳尖在雪白的衣袖上輕輕·一點,竟然硬是讓身體再次拔高,沒有落進噬魂迷霧中。
突然,院子裏響起一聲威嚴的怒吼:“瞄準,放……”
頓時十五隻速度極快的弩箭,直奔白衣女人射去。
弩箭的速度不但極快,並且還布置成一個圓環的陣型射擊,組成外圍圓環的十支箭弩,把白衣女子所有的退路全部封·鎖,而中間五隻弩箭則瞄準了白衣女子身上的要害。
這種弩箭陣型的射擊效果,可超出了單獨射擊不知道多少倍的威力,並且在弩箭的後麵還跟著十隻飛速旋轉的利箭,同樣直奔白衣女子身上的要穴射去。
這下白衣女子再也不能淡定了,她的身體本來就是懸浮在半空,可以著力的地方十分有限,麵對這麼多飛速射來的箭弩,想要閃身躲避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屋頂上的眾人也被這種奇特的箭陣驚呆了,沒想到經過嚴格訓練的弓弩手能發揮出這種威力,並且他們對射擊的時機也把握得非常精準,看來這一切都是張愛國那小子在指揮,如果真能傷到白衣女子,那麼他立的功勞還真不小。
白衣女子身體下落間快速揮舞雪白的衣袖,利用雄厚的真氣把一支支箭弩全部震開,可是還沒等她鬆口氣,隨著一聲威嚴的大喝,無數弩箭再次向她射來。
白衣女子一邊揮舞衣袖撥打弩箭,一邊伸出白皙的手掌,想要將剛剛和三山印撞擊在一起的銀色短笛收回去。
箭弩的攻擊一波緊跟一波,頓時逼的白衣女子有些狼狽,她那波瀾不驚的眼神也終於露出一絲惶恐,不要說再向我們進攻了,就連回身逃走成了問題,因為弩箭已經封死了她所有退路。
這個時候別人也幫不上忙,可是我卻控製著三山印緊緊跟著銀笛的後麵;而泰都嘴裏也是快速念動咒語,指揮著噬魂迷霧不斷向白衣女子蔓延。
現在白衣女子也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了,剛才大話說的挺凶,不但沒能給我們一些教訊,反而被箭弩逼得脫不了身,頓時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當白衣女子雙腳剛一落地,柳香玉帶領蒙麵女人趁著張愛國手下兄弟更換弩箭的時候,呼啦一下就把她圍了起來,五把閃著寒芒的軟劍一同向她身上的要害刺去。
白衣女子向四周揮舞了一下衣袖,擋住柳香玉眾人的攻擊,隨即身形消失在原地,隻是瞬間她就出現在了眾人的包圍圈外,並且伸手抓住了那把銀色短笛,然後抬起手掌用力向外一推。
我控製的三山印在白衣女子身形出現的刹那就砸向了她的胸口,卻沒想到那麼迅猛的一擊,竟然被她掌心打出的勁力拍得倒飛回來。
銀笛在手白衣女子鎮定了許多,她輕蔑的看了眾人一眼,然後不顧柳香玉和蒙麵女人的反撲,竟然不慌不忙地把短笛放在了嘴邊。
隨即一陣幽怨婉轉的笛聲響起,無形的笛音以白衣女子的身體為中心,快速向四周擴散,凡是被笛聲波及到的人,眼神都變得迷離起來,而身體的動作也開始變得緩慢無比。
頓時我心裏大吃一驚,明顯白衣女子吹奏的笛聲具有迷幻心智的作用,就跟當初蝶舞吹奏骨笛發出的魔音相同。
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急忙運轉體內真氣,把心中那股悲涼的情緒逼了出去,我心裏暗暗鬆了口氣,這也多虧了布置在身體周圍的小型防禦陣法,不然我也會被古怪的笛音迷惑,從而失去自我。
道空絲毫不受笛音的影響,雙腳在房頂上用力一跺,像一頭發狂的野獸一般,速度奇快的衝向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