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已經被奪走幾乎全部擁有的女人,手下的隨從或者被自己的兒子收服或者直接被殺掉,身體也被人折磨的成了殘疾,無法行走,麵容盡毀,武功全失,這樣一個人,卻能夠躲過所有人被人救走藏匿的全無蹤影,細想想,確實有些不太可能,這是哪裏,這是自己的地盤,更是太後那個老妖婆和簡業的地盤,就算是母親瞞過了他,能夠瞞過簡業嗎?
“你打算怎麼辦?”江侍偉看著簡業,“掘地三尺尋她出來?”
“既然她躲藏的無處可尋,如果有人讓我們相信她還活著,那我們就得讓京城中的百姓相信她已經死了,不管她是活著還是死了,隻要我們讓大家相信她已經死了,李玉錦這三個字才不會再有什麼利用價值。我們現在要找的不是你母親,而是‘救走’她的那個小倩,她才是所有事情的知情者,青緲之前曾經認為她是在暗中幫著你,因為她喜歡你,如果青緲猜的不錯,那麼不管她是聽從誰的安排,她必定會是為了幫你才這樣做,反之,就是她才是幕後主使之一,你和你母親都是被她利用的棋子。”
江侍偉呼吸聲有些粗重,捂著胸口,氣息有些不勻。
“薑氏擅長用毒,你不可輕易動怒。”簡業一掌按在江侍偉的後背,緩聲說,“你這一輩子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經曆過,大風大浪,被人算計,哪一樁不是痛徹心肺,怎麼這點事情還如此氣怒,事情已經發生,應對就是。說來說去也不過是李氏首領們的利益算計,既然他們算計,就必定有漏洞,隻要找到他們最弱之處就可以應對。”
“我這輩子就沒有得過一句真話,一絲真心。”江侍偉恨恨的說,但還是穩了穩心神,長長出了口氣,“最可惱的是我竟然還活著,若是有勇氣立刻就死了也好,偏偏的一個謊言的一個謊言的讓我一次一次活了下來,細想想,當年捉弄容青緲竟然是我最開心的時候,想來這也是為什麼我最終沒有對她下手要了她性命的緣故,說是為了給江聘出氣奪一個正室的位子,但實際上卻是樂事一樁,大半夜的不休息,去嚇唬一個和自個女兒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容青緲也是個命大的,有時候也奇怪,怎麼她也是死不了的模樣,一次一次的被人戲弄,卻偏偏的一次一次活下來,我與她還真是挺有緣份。”
簡業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隻知道以前的時候她在眼前我也瞧不見她的存在,如今她不在眼前,到是時時刻刻的放在心裏想著念著,風水輪流轉。”
“你明知道她如今對你早已經不是當初那般癡情。”江侍偉故意的說。
“知道。”簡業點點頭,“注意到她的時候,她的眼中就已經藏著回避和冷靜,以前雖然不曾在意她,甚至她在跟前站著我也瞧不見,但她眼中的愛慕卻不看也曉得,後來便沒有了,大約她還是喜歡著,卻不再如以前一般癡纏,若是再軟禁了她,保證我前腳離開,她後腳就會消失不見,去過她自個想要的日子,想來也是被軟禁的久了,心中的癡情已經磨去了大半。”
“你到是明白。”江侍偉撇了撇嘴,“哪為何不放手。”
“隻要我不放手,她便不會轉身離開。”簡業淡淡的說,“好了,我今天過來不是與你談論青緲與我的事情,而是李玉錦究竟藏身何處,我必須要找到她,不管她是死是活。”
“那你最好立刻殺了全煥。”江侍偉脫口說。
“我與你知道的全煥是不是真的全煥如今也難說真假。”簡業輕歎了一口氣,“終究是小瞧了李氏首領們,一時不察有一種被他們戲弄的感覺。”
“你不會是懷疑全煥也是假的吧?”江侍偉怔了怔,五官哆嗦的愈加厲害起來,“我們也算是與他打過交道,親手處置過他的人,一個戲子能夠有多大的本事,如果沒有我母親的栽培,哪裏有他如今的——他之前的風光!”
“李玉錦為何一直相信全煥沒有死?”簡業突然問。
江侍偉張了張嘴,呆了呆才說:“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她肯定不會相信全煥已經落在了我們手裏被收拾成了廢人一個,除非她親眼瞧見,所以隻要沒有親眼瞧見,必定是還抱著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