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風波急 第 115 章(2 / 3)

他見事態緊急,一接了旨意,便匆匆來找三弟商議。

……

李攸道:“平大哥,皇上剛下了旨意,令平煜連夜押送傅蘭芽回京,再趕往宣府聽令,可見親征之事已成定局,回京攔阻勢不可行,為今之計,隻有徑直取道蒙古,在王令和坦布勾結之前,找機會將王令除去,以這老匹夫對坦兒珠的誌在必得,要對付他,坦兒珠多半是最為關鍵的證物。”

“最後一塊坦兒珠果然在陸子謙處?”平焃來得太急,眼下十分焦渴,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問道。

李攸點頭:“陸子謙被金如歸踢中時,不慎露出了懷中之物,我正好在一旁,清楚看見那東西正是坦兒珠,若不是有坦兒珠做遮擋,以陸子謙的身板,金如歸一腳下去,焉有命在?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陸家世代朝中為官,跟江湖中人全無往來,最後一塊坦兒珠怎會到了陸子謙手中。”

又問平煜:“對了,陸子謙和我師父一來竹城,你不是就派了人去打聽陸家跟師父到底有什麼淵源麼,眼下可有了消息?師父身為武林盟主,卻肯撇下幫中一幹庶務,護送陸子謙來雲南,此事想來值得推敲,若弄明白當中緣故,也許就能知道陸子謙為何會有一塊坦兒珠了。””

平煜皺了皺眉,“還未回話,最遲便是這兩日了。至於鄧安宜麼——”

他看向平焃,“大哥,鄧安宜所使出的禦蛇分骨手是鎮摩教的右護法的看家本領,右護法已經失蹤二十年,以鄧安宜的年紀來看,要麼便是找到了右護法並拜他為師,要麼他自己便是那位右護法,而從他身上的陳年傷疤來看,我跟李攸都傾向於後者。”

平焃先前便已跟平煜討論過此事,再不像初聞這消息時那般震驚,手持茶盅默了一晌,看向對平煜道:“大概五年前,永安侯府在京郊狩獵,鄧二身邊一位得用的隨從意外摔落山崖,摔得麵目全非,當場斃命。

“鄧二因此受了驚嚇,一病不起。當時你年紀還小,未必如我這般記得仔細,我卻記得在病了一場之後,鄧安宜無論相貌還是身板,都跟病前有了些不同,隻因他在床上躺了數月,當時這些細微末節也就無人深想,照如今情形來看,看來二十年前右護法失蹤,便是潛藏到了永安侯府中。”

平煜道:“多半如此,皮相可以造假,神態和舉止卻最難模仿,右護法若不是在鄧二身邊呆了許多時日,不至於可以仿冒鄧二逼真到這般地步,加之以重病數月做掩護,便是形貌上有些不同,也無人起疑。”

李攸甚是唏噓:“照我看,當時那名摔得麵目全非的隨從十有八|九便是鄧二,右護法為了順利假扮鄧二,所以才會痛下殺手,可惜當時鄧二不過十五六歲,就這麼白白丟了性命。”

默然一晌,又嗤笑道:“那鄧文瑩回京路上,幾回讓她二哥幫著她纏磨你,恐怕她做夢都想不到,她這位叫了多年的好二哥竟會是個假貨。”

平焃訝異地看向李攸,鄧文瑩纏著三弟?

正要問個明白,平煜卻生硬地把話題一轉,“如今想來,當時在雲南擄獲左護法時用引蛇術將左護法救出的那人,多半便是鄧安宜了。

“他手中如今除了東蛟幫那塊,還有左護法的那塊坦兒珠。此人為了坦兒珠,想來費了不少功夫,五塊坦兒珠,倒有兩塊落在了他手裏。就是不知他如今剛被金如歸打傷,又在東廠麵前露了馬腳,可還能順利護著這兩塊坦兒珠趕往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