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諸位叔父好像恭喜錯人,我們應該恭喜小晨子。”黃鐵軍麵對眾人祝福,掙紮了一陣子,才大笑的說道。
自家爺爺雖然不曾見過,可是他的事跡卻一清二楚。老爺子年輕時,仗著天生神力,鑄造出斷刃利器之後,囂張的不可一世,見一家鐵鋪就去挑戰,失敗者關掉鐵鋪,因此得罪很多人,後來年齡大了,才感覺年輕時很荒唐,後悔不及。
臨死之前,一再告誡後人,做人做事要厚道,不可目中無人,要恩怨分明,辨是非。
“哈哈,鐵軍呀,你小家子氣了,小晨子是什麼人,有薛先生這樣神仙般人物,他會在意這把斷刃利器嗎?”這些圍觀鐵匠師傅大笑道。
“哎,你們是不了解斷刃利器的價值,才敢如此說。就是這把劍,幾乎可以抵得上我黃家的產業,這還是我保守估計。”黃鐵軍平靜的說道。
“怎麼可能,老爺子當年不也鑄造過斷刃利器嗎?”那些老鐵匠師傅有些不信的說道。
“斷刃利器那是修煉者用兵器,豈是簡單之物,當年老爺子是曾鑄造出斷刃利器,可是那些都是最低級,其中還有不少特殊的材料,麵對三尺有餘厚鐵砧也最少需要三劍,你們也應該很清楚,我家的生鐵可有等級之分,普通的和上等的,這上等的生鐵在江湖上就是凡級材料,鐵砧就是凡級生鐵經過千錘百煉才鑄造出來的。”
“就是幾把低級斷刃利器,使我黃家興旺數十年,幾十條街之外人都慕名而來,在老爺子仙逝之後,我黃家佇立不到,被人庇護。何況是這把劍了,它完全是依靠凡級生鐵鑄造的?”黃鐵軍很嚴肅的說道。
“這……”眾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那些老鐵匠師傅也是這般,當年他們雖然見過老爺子的風采,可是很多事情他們也是道途聽說的,不明白其中道道。
看著黃鐵軍手中劍,他們終於明白了黃家之所以佇立不到的原因,不少人眼裏生出貪婪之意,有凶光在閃爍,若擁有這把劍,飛黃騰達指日可待,或許有機會踏入修行者的行列。
黃家不就是這樣嗎?這些都是那位老爺子的功勞,不,是斷刃利器的功勞。
想到此去,不少人眼中凶光更甚了,生出幾分狠厲之氣。
正在沉思的薛晨被幾股殺意驚醒過來,他淡淡的掃視一眼眾人,有看看那把劍,搖頭說道:“正因如此,此劍潛力已盡。”
他選擇黃家鐵鋪也和哪位黃老爺子能夠鑄造斷刃利器有關。
眾人被薛晨平靜雙眼掃過,都有種赤裸裸的感覺,寒意侵身,瞬間清醒過來,感覺甚是羞愧,雙臉通紅。
“黃哥,將此劍放在外麵,等待有緣人。”薛晨微笑的說道。看著眼前這些人,他很高興,真是一群質樸醇厚普通生靈,清醒後,知道為自己貪婪感到羞愧,人皇的魅力果然非同一般。遙望虛空,雙眼閃爍著莫名的精光,顯示心中激蕩澎湃,用唯有他自己才聽得到聲音說道:“人皇!”
“好的!”黃鐵軍一頓,很痛快的答應道。
薛晨則繼續打鐵,這次用的隻是普通生鐵,鑄造一把長刀。他的生活也難得平靜了下來,白天在黃家鐵鋪鑄造兵器,除了第一天用凡級生鐵打造一把斷刃利器之外,一直都在用普通生鐵,但是鑄造出來兵器也是最好。
他在鑄造兵器同時,也在觀察其他人生活狀態,每個人或者每種不同的生靈的生活方式和習慣,揣摩他們心思。
看著這些街坊鄰居從早忙到晚,有的知足,有的不滿,有的貪心,有的豁達,有的寬容,有的狹隘。
有人為了一碗麵結賬而爭吵不止,有人為了十幾顆凡源斤斤計較,也有人對幾顆寶源互相謙讓。
有天倫之樂,也有抱怨不休,有利人利己,無私無畏,也有貪圖小便宜。
他靜靜地看著一切,不參與,不發表任何意見,像是觀察者一樣生活在其中。
晚上,一般都在薛宅參悟槍法,或者在吳陰陽的學府指導他修行。
這個吳陰陽倒是很穩得住,從叢林回來,本可以突破超凡,可他不急於突破,穩穩站在築基巔峰境,開始參悟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