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說了,聽你說。”雲姨深呼一口氣壓下心中激動,還算平靜的說道。
神州大陸上雲族人極少,他們世代都在尋找同族之人,隻是為了保住雲族純淨血脈而已。可是這麼多代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此刻,聽到雲族人消息,豈能不激動。
“貴族的前輩修為高深,擊退敵人,從容退走,像天上雲朵一般來去了無蹤跡。我也機緣巧合才見到這一幕的,貴族宛如天神般身影讓我久久無法忘懷,至今曆曆在目。”薛晨也不耽擱,三言兩語的解釋道。
“這麼多年了,終於聽到族人的消息。”雲姨哭泣的說道。
“聽到族人的消息,該高興才對,哭什麼啊?”雲叔走過來撫摸著妻子的後背,安慰的說道。
薛晨則悄悄的退走,關於雲霧龍事情,他並沒有完全告訴他們,隻是給了他們一個希望。
薛晨來到街道的另一頭,站在一家府邸前,門口有兩座石獸把門,有些殘破,卻也威風凜凜,應該是一家富家大戶,或者之前是的,府邸沒有牌匾。
他推門而入,氣氛一變,朗朗的讀書聲,習武的哼哈聲,一聲聲傳進他耳朵。
一道簡單大門,將熱鬧大街和一家學府隔絕開來。其實,這裏不是一家真正的學府,因為他的格局與學府不同。
庭院很寬敞,比薛歡笑祖宅的要寬敞的多,裏麵也不是獨立的小樓,而是好幾棟。
分為東西廂房,前廳和後屋,有假山,有水境,有回廊,有景亭,綠化層次分明,環境優美。
大門前有一堵牆擋住來訪之人視線,使人無法將裏麵景色盡收眼底。
繞過這道牆,是一個很大院子,地麵鋪滿青色石塊,整潔而大氣。
習武的哼哈聲就在這院子裏,很多少年在一位和薛晨年齡差不多的青年人帶領下修煉著一套拳法,他們來自於不同的種族,相處的很和睦。修煉拳法是薛晨非常熟悉拳法,那就是形意拳,他未踏入超凡境時開創的形意拳。
薛晨一眼看去,有些人動作規矩老辣,有些人羞澀稚嫩,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認真。
這些人衣服樸素滿是補丁,可裁剪很得體,也清洗的很幹淨,穿在他們的身上,顯得精神很不錯。
而讀書聲則來自兩側的廂房傳出的,很多稚童端坐,認真聽著教書先生在講課。
充滿補丁衣服,全神貫注的神情,無疑不在表示這些少年和稚童很珍惜這來之不易機會。
他們並不是街道那些鄉親的孩子,而是父母早亡或者沒有父母的孤兒。
每次看到這些孩子,薛晨都有一股親切感,因為他也算是一位孤兒,無父無母的孤兒。
而他比眼前的這些孤兒要幸運的多,遇到了薛歡笑,而且頗有修煉資質,踏上修行之路。
然而,吸引薛晨的目光並不是這些,而是一個人,一位女子,特別女子,薛晨看不出她是什麼種族,像是人族,可又不敢確定。
她年齡不大,約摸雙十年華,正在為一群稚童講啟蒙學。
她的聲音很好聽,清脆銳耳,像是在酷熱的沙漠中,得到一泓清泉,那一縷清甜流淌在心間,令人無比陶醉。
她的衣著打扮和街道外麵那些女子沒有任何區別,可就是這樣簡單樸素裝扮,也無法遮掩住她絕美容顏和空靈聖潔氣質。
她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亭亭玉立,婀娜多姿,身段優美。
她的字跡蒼勁有力,秀氣中有透漏著颯爽的英姿。
這是一位絕代麗人,恍若九天之上仙女,降落人間,體驗凡間苦與樂。
看到這位麗人的那一瞬間,他想到禹城的締造者禹王,在他印象中禹王應該就是這樣的。
在薛晨注意到這位麗人時,麗人也注意到他了。
麗人回眸一笑,如鮮花綻放,香氣滿園。庭院的花花草草,條石桌椅,空氣似乎都充滿靈性,活了過來,格外清新,潤人心扉。
薛晨也笑了,四目相對,目光清澈明亮,黑白分明,不含絲毫雜質,不帶絲毫情緒,似乎又包含所有的情緒。
這一次對視,忽視了空間,也忽視了時間,像是一瞬間,也像是百年回首,亦像是一個紀元。何時移開,雙方都沒有覺察,自然而不做作。
“在禹城遇到一個與他心目中禹王相似的女子,有趣!”薛晨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