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先生你來了,好幾年不見,先生長大了。”這時,領頭的那位青年收了架勢,走到薛晨的麵前,恭敬行禮問好。
後麵的那些少年見到薛晨,有人歡喜,有人好奇,不管什麼心裏,都恭敬的行禮,齊聲問好:“薛先生好!”
“阿勇,你進步不小啊,待會有時間我來檢驗你的拳法。你們都不錯,比我上次見你們強多了。”薛晨前一句是對領頭青年說的,後一句是對那些少年說的。
“那是先生教的好,我們能有今天全是先生的功勞。”領頭青年阿勇謙虛的說道。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你們若不願意學,我教的再好也無用。你們記住,努力付出總會有回報的,想要多少回報,就得付出多少。你們能有今天,都是你們過去的努力。”薛晨並不居功,反而告訴他們功勞都是他們自身的。
“明白,多謝先生教導。”阿勇恭敬的應了一聲,說道:“先生剛回來的嗎,是來找吳老的嗎?”
“嗯!吳老可好,他身體還硬朗嗎?這些年真是辛苦他老人家了。”薛晨聽到阿勇說起吳老精神一震,關心的問道。
“吳老身體可硬朗了,這幾年修煉你教拳法,滿頭頭發都開始出現褐色的了。”阿勇開心的說道:“吳老說過,您來了,一定要通知他,我這就去,您稍等。”
“行了,你們先練拳,我自己去見見吳老。”薛晨有些著急去見吳老,吩咐一句阿勇等人後,就直接走了。
說起這位吳老,薛晨還很佩服,也很尊敬。
尊重他並不是完全對方年老,而是他所做的事。
這位吳老是一位孤兒,從小就在到處流浪,吃盡苦頭,受盡欺負,後來被薛歡笑帶到禹城,從此在禹城安了家。
最開始住在薛歡笑的祖宅,後來盤下了這座府邸,收養孤兒,教導他們習武讀書。
這裏的一切,都是吳老一個人奮鬥而來,他雖然知道薛歡笑修為高深,可是從來沒有請他幫忙。
吳老年齡很大,大約一百多歲,幾十年來,他收養了很多孤兒,教導他們成人和做人道理,同樣也教導他們生存本事。
一代一代的過去了,好多孤兒成人離開了,有的不甘於現狀,有的不甘於平庸,有的不甘於做普通生靈,踏入了江湖,尋找一條全新的道路。
有的人和街道的鄉親成家立業,有的留在府邸做吳老的助手。
以前薛晨每次來到禹城,都會到這座府邸來看望吳老,因為他悟性好,學什麼都快,就成了這裏先生,教導其他孤兒。
教導他們認字習武,還做的很認真,很受這些孤兒的尊敬。
阿勇是他教導的第一代,也是那一代資質較好的幾位之一,被吳老留了在身邊,隨吳老姓吳,叫吳勇。
吳老現在年齡大了,一般都在後屋,後屋是吳老和這些孤兒的起居室和食堂,前廳是用來招待客人的,東西廂房是用來教學所用。
後院,一身粗布麻衣老人在練拳,他滿頭白發中出現部分褐發,這部分褐發並不是沒有發白,而是生機充沛,使白發變為褐發。
他慈眉善目,臉上皺紋雖多,卻很紅潤,雙眼很有神,充滿了慈祥。他的眉心有一個特殊印記,似陽又似陰,像是陰陽二字結合形成的太極圖。
薛晨不僅多看了一眼這個印記,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這個印記他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不過,隱約間有些熟悉,不記得哪裏見過。
吳老在練拳,練的就是阿勇等人修煉的拳法,也就是最原始的形意拳,可他修煉出意境與薛晨修煉意境大不相同。
薛晨將這些形意拳中那些種族各種形態氣勢淋淋盡致的展現了出來。而吳老的形意拳給人圓潤,如道家的太極一般,契合天地。
吳老他就是一個普通生靈,沒有絲毫修為,他唯一會的就是薛晨所教的那一套形意拳。
通過這些年的觀察,薛晨發現吳老的境界極高,這一點薛歡笑曾經跟他提起過,希望他善待吳老。
吳老修煉完拳法,才發現薛晨來了,他很高興,激動的說道:“薛先生您來了,這些小兔崽子竟然不通知我,怠慢了你了。”
他對薛晨的態度,要比阿勇等人對他態度還要恭敬,落後於他半步說道:“先生請隨我進書房。”
“吳老您見外,以後叫我小晨子就行,您先行。還有啊,您也怪阿勇他們,是我不讓他們通知你的。”薛晨笑著解釋道。最後,無奈之下,薛晨隻好先行一步,吳老很有原則,他的決定很難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