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丹青此時眼中異彩連連,全身蓬勃的戰意,很想下去一戰,可他最後忍住了。
朱重十有些傻眼,就是他自己出手,也不一定能幾拳殺死秦氏兄弟中,這薛晨戰力太強了,哪位熊烈均估計也不差。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穀下的身影,似乎要將他們烙印腦海裏。
朱重五蹙眉,在場的人中,若說誰對薛晨和熊烈均兩人最了解。那麼無疑是他朱重五。
從他們闖過老豬山那一天開始到今天,他一直都在關注這兩人,對他們的跟腳還是略知一二。
現在僅薛晨一人就幾拳打死了秦氏兄弟。在同樣的年齡,他朱五都要遜色些許,哪怕其他八傑也不如。不愧是出自思玄穀的傳人。
此時此刻,他對哪個局充滿了信心,他老豬山一定可以興起。
他回頭看了看他十弟,為他感到悲哀,也覺得對他不公平。同時也為自己感到悲哀和不公。
如此強大的對手,定然會散發出璀璨光茫,朱重十那耀眼的光茫再絢麗,也會被他壓下。這是一種直覺。
甚至他自己也會在那璀璨的光茫下,閉上自己的眼睛。
王龍虎深吸一口氣,很認真的看了一眼薛晨,就恢複無精打采的樣子。但薛晨的身影和他的拳法已經烙印進他的腦海深處。
四隻花紋老虎,拉著馬車緩緩的離去,空留一陣“吱呀”聲。
馬車走得很慢,很穩,似乎怕驚動了車中人,又似乎是怕驚動了車外的景。
馬車漸行漸遠,他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哪怕是王文虎。可是他還是驚動了所有人。
一代傳奇,在戰中生,在戰中隕落。
有人希望他在戰中涅槃,如此,人生才不會寂寞。
王文虎看著那輛馬車載著兄長離開,目光也很淡定,心境很平和。這是從兄長身上學到的,這位兄長哪怕被廢了,可他戰天戰地的精神卻一直不曾被磨滅,反而愈加強盛。
王龍虎突然的走了,讓人意外,就如他突然的來,也讓人意外。他是走了,卻沒有帶走群豪的激情。
熊穀還是那樣熱鬧,因為有一場戰鬥要開始了。
峽穀裏站著三個人,其中兩個是薛晨和熊烈均兩人。
另外一人,他長得不是很雄壯,可很結實,麵目平凡,不會引人注目。
“咦!豹族張天德下去了,難道他也看不慣黑熊的兄弟,想去教訓一下。”有人認出了張天德的身份。
“我想應該不會,他的實力雖然不差,可是他應該還不是薛晨的對手。”有人這樣分析。
“豹族張天德,見這位兄台肉身強悍,想與兩位切磋一二。”張天德自我介紹後,手指薛晨,說明來意。禮貌客氣又不失身份,與秦氏兄弟大不相同。
薛晨和熊烈均兩人點頭,分別報出自己的名字。
“原來是想比肉身之力。目的就這麼簡單?”有人似乎不信。
“看看不就知道。”
“兩位誰先來。”張天德開口詢問,他的目的是薛晨,這樣問隻是出於禮貌。
“師弟,你已經戰過一場,此戰我來。”熊烈均開口說道。
薛晨點點頭,沒有說話,退出了戰圈。
張天德有些詫異,本想邀戰薛晨,可不想卻是熊烈均接下戰書,但他沒有因此而輕視,師弟如此之強,師兄一定不弱。
“請張兄劃出道來。”熊烈均禮貌的詢問。
“薛兄實力強悍,與秦氏兄弟交手四次,其實是三拳就打死了他們。那我們以三拳為限,比試肉身。”張天德提議道。
“好。”熊烈均答應的很幹脆。
張天德的臉色有些凝重,眼前的熊烈均很不簡單。麵對他時,壓力空前的他,不在他族兄張天明之下。
其實,這一次比試肉身,他是得到另一位族兄,也就族中三少主張天宇的授意。這一位在暗中觀戰,隻是沒有現身而已。
他一拳直轟,沒有用任何肉身之力以外的手段。純肉身之力,這一拳他用了五成的力量。
空氣在這一拳之下,被壓縮成鋼板一般,密室的可怕。
熊烈均氣定神閑的站在那,氣質有些出塵,平靜的目光,有點超然物外,宛如神人。
很淡定的一拳轟出,砸在張天德的拳頭上。
“轟!”
張天德被轟退了,倒退三步。
“豹族的肉身之力,在眾多種族中不算強,可他們爆發力非同小可。一拳就讓他退三步,自身穩如山,厲害。”群豪中有人多
張天德駭然,他知道他那一拳有多重,可對方出拳,卻輕鬆寫意。
他再次出拳,這次動用八成肉身之力。同樣一拳直轟,與第一拳相比,這氣勢是一個天,一個地,相差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