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經曆近百場的戰鬥,有長輩在觀戰,無形中心靈有依托,經曆的不少生死之戰,可難以真正將生死置之度外,去體會生死的那一瞬間的大恐怖,大造化。
功成出山,鳥出牢籠,無人依靠,唯靠自己,這幾日神農架的經曆,薛晨收獲斐然,培養出一顆堅強的心,強者怎可無強者之心。
幾日神農行,薛晨在銳變,就像一顆深埋的種子,即將發芽破土而去,茁壯成長,總有一天會成為參天大樹。
太陽已至正中,午時過半,半日的潛行,有驚無險,再次前進二十餘裏。對於龐大的老豬山來說,這點距離,還不夠塞牙縫。
老豬山熱鬧非凡,所有的箭豬都分散開來,交織成一張大網,將老豬山罩在其中,一隊隊箭豬認真的巡山,履行職責。
老豬山幽暗的叢林裏,人影憧憧,三十人為一隊,穿梭於樹林中,宛如一張撒開的漁網,等待魚兒上網。
薛晨和熊烈均兩人如兩條小細魚,在漁網散開後,從容不迫的經過網洞逃離而去,走得是那般瀟灑,靜悄悄的,不帶一絲浪花。
突然,在前行走的薛晨,拉住熊烈均衝天而起。
叢林的頂端,是高大的樹木在各藤類的纏繞下編成一層厚厚的頂蓋,這裏麵是一個極好的藏身之地。
兩人順著大樹,衝進頂端的的華蓋中,若是在其他地方,薛晨還不敢這麼冒失的闖進華蓋裏,這裏雖然好藏身,同樣也一處危險地。
在這華蓋中,生活不少神秘的妖獸,而且大多數是群住生物,蟲類諸多。
在老豬山潛行的這段時間內,薛晨就就用神識非常謹慎的探查過華蓋內的情況,發現這裏麵的沒有什麼強橫的妖獸,想來是被老豬山清理過。
即使是這樣,進入華蓋的兩人更加謹慎,因為在這裏,老豬山也有布防,一張神識交織的大網,埋藏在華蓋裏。
冒然而入,宛如一顆小石子,扔進池塘裏,撲通一聲,喧起浪花,破浪一層一層的傳遞,絕對會驚動整個老豬山。
可這次,他們有非進不可的理由,在陳楓的神識邊緣,發現地上,樹木上,各有四隊巡山,還有神識交叉,從不同的方向奔向此處,十裏的距離,轉瞬就到,不容薛晨在做其他選擇。
衝進華蓋的兩人,俯下的身子後用神識包裹,然後,非常小心謹慎的將神識與那張神識網連接在一起,隨後不敢動有任何異動。
兩人的下麵,在進行緊張的搜查的事宜,空中,地上,甚至地底下都被探查過,哪怕一隻螞蟻爬過,一隻蚊子飛過,都會驚動巡山之人。
十六隊巡山,四五百人,神識交接如一團亂麻一樣,無死角的巡視,眼睛中精光閃閃,不放過任何一處。
臨走前神識毫不猶豫的撞進華蓋內,兩股神識相碰,如汪洋洶湧,驚濤迫岸,隨後不負責的退走,是故意而為。
十六隊巡山的行為,引來一片謾罵聲,在華蓋內傳開。
華蓋內神識網翻滾,風雲湧動,天翻地覆,突如其來的變化,薛晨的神識來不及收回,受到牽連,薛晨腦海深處一痛,識海內的神識湧動,波濤恣意,有些不受控製。
此時薛晨臉色蒼白,不得不小心鎮壓,黃豆般的汗水出現在額頭上,不敢用手試,任期流淌,苦苦的堅持,以防意外。
等十六隊巡山,轉移到別處後,薛晨兩人毫不猶豫的撤出華蓋,快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此時離開,有可能會驚動某些人,可若等神識網恢複平靜後,想走都走不了。
兩人離開不久,就有九隊巡山來到此處,三隊進入華蓋,三隊在樹木,三隊在地上。分工明確,進行探查,而且神識交叉在一起。
片刻,九位領隊修為都在築體九重天的巔峰,一番交流,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將疑惑留在心中,他們並有放棄,以此地為中心,展開搜查。
他們是奉命而來,神識網發現此處有異常。
一路前行,平複識海,神識探測,一心二用,危險隨時來臨,必須盡快收攏識海的不受控製的神識,此處不敢全力而為,隻能一點一點的吞食。
薛晨蒼白的臉色,毫無血色可言,額頭上布滿層層汗水,死死的咬住嘴角,眯著雙眼,神光綻放,閃過一絲決絕,仿佛做出某種艱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