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隊奉命來搜查的巡山隊伍,已從不同的方向跟隨兩人身後,他們雖然不知搜查的目標,就在前方,永在一絲不苟的執行任務。
而兩人的前方,左右兩方,各有兩隻巡山隊伍來臨,樹木上的亦有兩支巡視隊伍。
這次前後左右,在加上空中的,共有十支隊伍巡山至此。
薛晨有些疑惑,怎麼如此之巧。他招呼一聲熊烈均,衝向叢林頂端,可這次並沒有華蓋,因為華蓋現在一定處於警戒中。
這次他們兩人進入華蓋下的樹枝中,借樹枝和樹葉隱藏身形,竭力收斂氣息,將生命波動降到最低點,盡力鎮壓識海。
熊烈均盤坐在薛晨身旁,為其護法。
元神在識海顯化,打起混沌真拳,混沌空間出,神識不在分散,反而收攏,波濤洶湧的識海瞬間平靜。
識海平複,薛晨輕鬆一口氣,緊張的心境瞬間放鬆,額頭的汗滴尚未幹,此時一滴汗水滴落,一縷氣息散發。
薛晨駭然,竟在此刻大意了。
眼見那滴汗水就要砸落在一根樹幹上,幸虧熊烈均機警,輕輕的揮手將汗水蒸發,將危機解除。
兩人送了一口氣,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後怕和慶幸,臉上的笑意還未呈現,樹下一位巡山之人的一句話,讓兩人的心緒又一次緊張起來。
“咦!怎麼又有一股汗味?”一個箭豬領隊如此說。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聳聳鼻子,尋找空中的異味,可空中沒有任何異味。
“搜,仔細的搜,不要放過方圓五裏內的一草一木。”
十位領隊對視,他們是得到消息,此處有異動,瞬間作出決定,準備離開的隊伍重新搜索。
方圓五裏,三百人不斷穿梭,樹上樹下,一草一木,如刮地皮般掃過。
十隊巡山,三百人交織在一起,方圓五裏內查巡,認真仔細地下,樹下,樹上,樹枝中,華蓋內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而薛晨和熊烈均兩人,就在這方圓五裏之內,和他們周旋,非常的危險,隨時都會暴露。
一盞茶後,一無所得,黯然離去。
薛晨二人再次前進,這次更加謹慎小心,也更加果斷。
······
老豬山山頂,那座氣派的洞府中,書房的棋盤還在,麻衣人和黑衣人對坐,不過下棋的隻有麻衣人。
黑衣人對下棋毫無興趣,他在看戲,從昨天黃昏開始,看到現在,一天一夜,興致依舊濃厚,那麼這應該是一場好戲。
可是黑衣人臉色並不好看,甚至是難看,黑著一張臉,眼中有著一抹憤然,似怒非怒。
他的想法與麻衣人正好相反,他覺得這是一場亂戲,非常亂的亂戲,不堪入目。
麻衣人似乎不在乎黑衣人的臉色,一手執白棋,一手指黑棋,此時已到白棋方,他將左手的白棋放在棋盤上,看著抬頭黑衣人說了一句話。
“這場戲還不錯吧,可入你法眼?”
“哼!”
黑衣人臉色更難看,睜大眼睛,怒看麻衣人,冷哼一聲,閉口不答。
“你怎麼看?”
麻衣人很淡定,不在意黑衣人的憤怒,再次追問。
“這個時候,也隻有你才覺得這是一場好戲,也隻有你能夠安然坐在這下棋。”黑衣人一手指著山腳處,一手指著棋盤,盡量是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的說道。
“其實你也可以這樣。”麻衣人認真的看著黑衣人,眼中含有一絲期望。
黑衣人一怔,轉過頭看著山腳,很是憤怒。他不怒別人,隻是怒其族人不爭。在他不止一次的指點下,竟然什麼也沒發現。
“真是一群豬,而且還是一群蠢豬,被兩隻螻蟻耍的團團轉,竟在一個晝夜間,在布滿天羅地網的老豬山明目仗膽的潛行。”這是黑衣憤怒的話語。
“我們本來就是一群豬,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麻衣人實話實說。
“是啊,我們就是豬!”黑衣人反倒平靜下來。
此時麻衣人不在下棋,看著山腳下前行的薛晨和熊烈均兩人,一聲長歎,說道:“哎,他們兩個人可不是螻蟻,乃是少有的青年才俊,若是同輩爭鋒,我不如。”
黑衣人又是一怔,反應過來,不錯,這兩人卻是青年才俊,一時之俊傑。
現在或許不強,隻要不殞落,未來絕對霸主一方。
箭豬山山腳巡山隊伍,其修為都在築體五重天到九重天。在山腰甚至有覺醒境強者,大部分的修為都在薛晨和熊烈均兩人之上。
可一天一夜的時間裏,在天羅地網的箭豬山,從容潛行,無人發現。即使有黑衣人的指點,可還是沒有找到半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