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自然是不敢。”聽得淩晟的話,憶柳也隱隱察覺出淩晟有些不悅:“臣妾隻是有些擔心皇上的龍體,皇上你剛剛才醒過來,自然是應該要好生休養才是。”
“寡人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嘴!”淩晟聽得憶柳的話,不由的發起了火。
“皇上,你方才說什麼?”聽得淩晟的話,憶柳不禁滿臉委屈,明明自己是關心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的關心全然理會,而且還對自己發怒?
這是自從自己成為淩晟的妃子後,淩晟第一次對自己發怒,而且是因為那個叫做沐汐羽的女人!
想到這裏,憶柳不禁狠狠咬牙,眼中也有了些晶瑩的淚水。
“寡人不喜歡善妒的女子!不管是誰!”淩晟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也不再管憶柳,胡亂的披了件袍子便徑自離開了。
花得喜此時已是準備好龍輦,見得淩晟滿臉盛怒的走將出來,雖然疑惑淩晟為何會有這麼大的怒意,卻又不好問,畢竟,當奴才的不該問的不問,花得喜自然是明白的。
淩晟坐上龍輦後,花得喜畢恭畢敬的跟著龍輦,見得淩晟的臉色有了一些好轉,才敢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你感覺好些了嗎?”
淩晟聽得花得喜的話,不由的輕輕的點了點頭:“好些了。” “這樣可是甚好,老奴總算是見得皇上有了活力,實在是開心的緊。”花得喜聽得淩晟的話,不由的又想要哭了。
“榮華的傷怎麼樣了?”聽得花得喜的話,淩晟並沒有做多餘的回應,隻是冷冷的詢問道沐汐羽的情況。
“皇上是說榮華娘娘? ”聽得淩晟的話,花得喜不由的有些疑惑。
“不然你以為?”淩晟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笑臉。
“哦。”見得淩晟忽然有了笑意,花得喜的心中自然是歡呼雀躍,說出的話,也不覺有了幾分喜悅:“榮華娘娘的傷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了。”
“你是說沐汐羽她已經沒事了?”聽得花得喜的話,淩晟的臉色忽的變得極為難看,花得喜絲毫沒有注意到淩晟已然晴轉陰的臉色,依舊是自顧自的說道:“聽下麵的奴才們說多虧了淩軒王爺的藥,娘娘才能好的那麼快。”
“是嗎?”淩晟不由冷笑:多虧了淩軒嗎? “對了,皇上怎麼會想到去鳶尾呢?”花得喜依舊是沒有注意到淩晟的神色,依舊是自顧自的詢問道:“依老奴看來皇上當真是應該要好生休養一陣子,這幾天皇上您幾乎是滴食未進,現在自然是應該要用些膳食才是。”
麵對著花得喜的喋喋不休,淩晟不由的狠狠的皺了皺眉,卻依舊是沒有做聲。
“皇上?”見淩晟不回答自己,花得喜隻以為淩晟有些生氣,但瞧見淩晟的神色與方才無異,不由的覺得有些奇怪。
“怎麼了?”淩晟方才根本沒有聽花得喜的話,此刻突然聽得花得喜的話,也是一片茫然。
“皇上,方才老奴的話,皇上都聽見了嗎?”花得喜小聲詢問道,雖然淩晟自小被花得喜照顧,但花得喜仍舊是有些畏懼淩晟的。
“寡人知道了,花公公不必擔心。”淩晟胡亂的應付一聲,算是對花得喜的回答。
花得喜聽得淩晟的回答,自然是知道淩晟根本就沒有聽見自己的話,不由的苦笑一聲,加快了去鳶尾的步伐。
鳶尾。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沐汐羽剛剛睡下,便又被小淺叫醒了。
沐汐羽不滿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迷惑不解的問道:“小淺,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驚慌失措的模樣?”
“娘娘,快些起來,小淺侍候娘娘更衣。”小淺沒有理會沐汐羽的問題,徑直拿了一件雪白的袍子就要為沐汐羽披上。
沐汐羽無可奈何的下床,讓小淺給自己更衣,看著小淺踮起腳尖為自己更衣卻不管怎麼樣的不能夠著自己肩膀的模樣,沐汐羽不由的淺笑一聲:“我自己來吧?”
沐汐羽說罷,拿過小淺手中的衣服三兩下就穿戴整齊了,沐汐羽的臉色本就不好,雪白的顏色倒把她的神色襯托地更為蒼白了。
“娘娘,這身衣服不好!”小淺瞧見沐汐羽的打扮,不由的搖了搖頭。
“這重要嗎?”沐汐羽輕輕的搖頭,示意讓小淺放下他才拿起來預備給自己換的衣服:“小淺,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沐汐羽狐疑的看著小淺,這麼些日子了,小淺這一驚一乍的毛病還是沒見的有絲毫的改變:“對了,方才我不是叫你給若雅娘娘她們斟茶嗎?你跑哪兒去了?”
小淺聽得沐汐羽的話,忽的就有些發窘。
見得小淺發窘的模樣,沐汐羽不由的想起方才自己讓小淺去斟茶,結果他卻好,全然不見蹤影。
“這個……”聽得沐汐羽的話,小淺不由的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個、是因為小淺不想見到那兩位娘娘,所以一直在小淺自己的房間裏呆著呢!”
“你這小鬼!”沐汐羽聽得小淺的話,不由得輕輕嗔一聲,卻是沒有半點生氣的模樣,小淺愛憎分明這點沐汐羽倒是知曉的。
想來是因為他不願意見著若雅和靈伊吧,到底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會隱藏。
“娘娘,皇上醒了!”小淺聽得沐汐羽的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卻是突然變了神色:“都怪方才隻顧著回答沐娘娘的問題,險些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你是說淩……皇上他醒了?”聽得小淺的話,沐汐羽亦是覺得有些詫異,但更多的是喜悅,雖然沐汐羽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聽到那個人醒來,自己會覺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