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不想要活命的話,倒也可以不喝!”淩晟忽然冷笑著說道。
“臣妾不敢,臣妾聽話便是!臣妾告退!”雅芙聞言,心中雖有不甘,卻也隻得老老實實退下,畢竟,她從來就不是得寵的皇妃,今日能得淩晟寵幸,已經是天賜的恩寵,自然是不敢在這個時候,再將淩晟惹怒。
淩晟的眉頭皺成一團,沐汐羽,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第一次,淩晟有了一種想要了解她的衝動。
但倘若沐汐羽當真如雅芙所言,背叛自己?想到這裏,淩晟的牙不禁咬得緊緊,若如是真,他、淩晟,又該如何?
“皇上……”花得喜見雅芙已退,卻仍舊是跪在地上,不願意起來。
“榮華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吧?”淩晟淺淺問道,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何想要奪取沐汐羽的性命。
“是!”花得喜連聲答道:“老奴已經將那具屍體處理妥當,隻是榮華娘娘……”
“她……”淩晟聽得花得喜的話,忽的就很是緊張:“她怎麼了?”
“榮華娘娘似乎很是失落,老奴方才見到榮華娘娘神色黯淡的擦拭著一把殘劍,老奴想要詢問,卻都被娘娘打斷。” “寡人知道了!你休要再說!”聽得那把殘劍,淩晟忽的就很是氣憤,那劍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為何沐汐羽對它如此珍視。
“是,老奴知曉了,天色已然不早,皇上早些休息吧?”花得喜見淩晟眉宇之間有些怒意,自然是知道淩晟此時有些憤怒,更是不敢多言,隻道:“就讓老奴侍候皇上更衣就寢吧?”
“也罷!”淩晟輕歎一聲,抬高手臂,就要讓花得喜侍候更衣。
‘咻’的一聲,一支竹箭卻直直的穿過淩晟的袖間,隻留下一個小小的洞痕,淩晟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卻聽得花得喜大叫道:“來人呀!有刺客!快來人呀,保護皇上!”大叫幾聲過後,花得喜叫侍衛已經趕來,方才作罷。
“皇上,你沒有事情吧?”花得喜頗為擔憂的看著淩晟,倘若那箭再往上半分,隻怕淩晟便會負傷。
“沒有大礙!隻不過是衣服被毀了。”淩晟淡淡回應,並沒有許多生氣,悠悠的將箭拔出,卻發覺上麵有張紙條,淩晟冷笑一聲,想來是誰故意為之吧?
將紙條展開,淩晟的臉忽然變得鐵青,隻見上麵隻有簡單明了的內容:“遠離榮華,若敢拒絕,必讓火麟毀於一旦!”
“好大的口氣!”淩晟怒斥一聲,將紙條甩落在地,花得喜聞言自是有些好奇,連忙將紙條撿起,卻是大吃一驚:“皇上……這是……這是……這……”
“是威脅寡人吧?要我火麟毀於一旦,也不知是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了!”淩晟忽然冷笑道:“不過寡人倒小看了那沐汐羽的本事,不止將淩軒迷得神魂顛倒,又惹來了一個青梅竹馬,現在倒好,竟有她的追隨者威脅到寡人這裏來了!”
“皇上,此事的真實還有待考察。老奴以為就算是娘娘的追隨者眾多,也與娘娘無關。”花得喜見淩晟將所有事情怪罪到沐汐羽的身上,自然是要想盡辦法為沐汐羽爭得那麼一點有利地位。
“是嗎?”淩晟忽的邪魅一笑:“那麼,凝香亭之事呢?”淩晟忽的笑將開來:“難道那雅芙說的事情不是真實?那雅芙向來與人無爭,自然是不會無端冤枉她吧?”
“皇上!”花得喜聞言,不覺加重了語調:“老奴以為此事有關榮華娘娘的名聲,皇上萬萬不可如此草率的做這樣的判定,這於皇上你,於榮華娘娘都是不公!”
“花得喜!”淩晟聽得花得喜的話不由勃然大怒:“你也要違背寡人麼?為了那個沐汐羽!她到底有什麼魅力,讓寡人周遭的人都被她收買了一般?”
“皇上……老奴並沒有被榮華娘娘收買!”花得喜忽然就抬起了頭:“老奴雖然和榮華娘娘相處不多,卻也是對榮華娘娘有些了解,榮華娘娘性子倔強,萬萬不會做出這種有違常倫之事,還請皇上明察!”
“好!既然,你這樣說,寡人明日就去鳶尾與她做過對峙,看是誰是誰非!”淩晟忽的將桌上的茶具悉數打翻,這個沐汐羽!到底要將他臉上逼到什麼地步?
“老奴願意陪同皇上前往。”花得喜依舊低頭默默回應,語調裏卻是出乎尋常的堅毅,沐汐羽,他花得喜定要力保到底。
花得喜甚至不知道為何自己要這般相信沐汐羽,也不明白為何自己要這般執拗的幫助沐汐羽,隻覺得沐汐羽給他的感覺不同與其他人那般浮華,沐汐羽所展示的堅毅倔強無一不讓花得喜動容,而那些、花得喜自然知道在時間的洗滌之下,他自身猶如一個原本方正無比的盒子漸漸的磨滅的連最後一絲脾性也蕩然無存。
“你退下吧!”淩晟終究是悶聲說道,花得喜跟了自己這麼些年,竟然為了一個才來火麟幾個月之久的沐汐羽和自己杠上,這是淩晟萬萬沒有想到的。
然而,花得喜、竹箭、抑或是雅芙所言的種種,都不重要!
沐汐羽、到底有沒有背叛自己,這才是淩晟真正最想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