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壓抑莫名其妙,讓沐汐羽不知所措。
“小淺,我們進去吧!”沐汐羽淡淡開口,轉身,不願再看淩軒到底走了沒有。
“是!”小淺討喜的應答,順手將沐汐羽的右手扶起。
“小淺,你這是做什麼?”見小淺這樣中規中矩的扶著自己,沐汐羽顯得很是詫異,小淺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有些奇怪?
“小淺不過是坐奴才該有的本分!”小淺古靈精怪的衝著沐汐羽淡淡一笑。
聽小淺這樣一說,沐汐羽終於明白,敢情這孩子還在為自己方才對他說了重話耿耿於懷!沐汐羽麵帶歉意的摸了摸小淺的頭,頗為抱歉的說道:“好了,好了,方才是我不對,小淺,你就不要生氣了。”
“奴才可不敢生娘娘的氣!”小淺倔強的劈開沐汐羽想要撫摸自己腦袋的手,悶聲說道:“小淺不過是關心娘娘,娘娘竟然覺得小淺好不曉事 ,既是如此,小淺也自知自己方才鑄了錯,娘娘大可責罰奴才,小淺自然也再無怨言。”
聽得小淺的話,沐汐羽顯得很是無奈:“小淺,你知道方才我不是想要責怪你的意思,我隻是……”
“汐羽……”沐汐羽正想同小淺好生解釋一番,卻忽然聽聞有人叫自己,回過頭來,卻發覺是淩軒,隻見淩軒掀開車簾,滿目寵溺的看著自己。
“王爺,怎麼還沒有走?”沐汐羽見到淩軒,著實有些詫異。
“嗯,汐羽……”淩軒點點頭,衝著沐汐羽莞爾一笑。
“王爺,難道還有別的事情?”沐汐羽狐疑的問道,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淩軒此刻還在這裏呆著,難道他是故意想要聽自己和小淺說話。
“沒……沒……”聽的沐汐羽的詢問,淩軒連連擺手,神色之間頗為緊張。
“那是……為何?”見淩軒這樣的表現,沐汐羽更似丈二和尚一般,摸不著頭腦。
“隻是,淩軒想要向汐羽告辭。”淩軒言罷,重重的抱拳:“方才沒有好好的和汐羽你告辭一番,淩軒心中有些不安,所以,特地留下來向汐羽你說告辭的。”
“哦,原來是這樣,那麼王爺慢走。”沐汐羽淺笑,心中卻很是無奈,這算是什麼理由?
“當真是無聊之極!”背後幽幽的傳來一聲抱怨,沐汐羽回過頭來,卻看見了滿臉不善的看著淩軒的小淺。
“小淺……”沐汐羽低低的喚了一聲,又頗為忐忑的看了看淩軒,但淩軒顯得很是高興,似乎並沒有聽得小淺的話。見淩軒這副模樣,沐汐羽心中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也不再等淩軒離開,自顧自的踏進了鳶尾之中。
“娘娘,等等我!”小淺方才隻顧看著淩軒,竟忘記了沐汐羽,此刻見沐汐羽自行離開,心中忽的就直接將淩軒過濾掉。不管他對淩軒再怎麼不待見,也隻是對淩軒的態度,小淺的心中,對沐汐羽的忠貞,卻是實實在在的忠誠。
回到自己的臥室,沐汐羽立即橫躺在床榻之上,這一番折騰下來,她實在是有些累的緊,說來,也實在是奇怪,為何自己以前征戰沙場也不覺得累,今日隻是去了趟行館卻是這樣的難受?
“看來榮華,你很是瀟灑嘛!”閉著眼睛的沐汐羽忽然聽見一個低沉的男音,心裏暗叫不好,怎麼這個人又來了?
猛的睜開眼,對著沐汐羽的眸子的毫無疑問是另一雙漆黑的眸子。
“皇上吉祥。”沐汐羽無奈自己身處那人身下,自是不好行禮,卻也是淺笑著問好,她再不能讓淩晟以自己不懂火麟規矩為由折磨自己!
“榮華……”淩晟呢喃一聲,猛的俯下身,覆住了沐汐羽的香唇。她的味道太美好,美好到他想要將她的美好完全毀掉!
“唔……皇上……”沐汐羽被淩晟的動作弄的有些措手不及,卻也隻得強迫自己忍耐,隻要在火麟一天,她就必須學會一天的忍耐,不管是淩晟還是淩晟的那些妃子。
舌尖毫不費力的撬開沐汐羽的牙關,淩晟輕易的占領著沐汐羽唇齒之間的每一縷芬芳。
沐汐羽索性閉上眼睛,默默的承受,他想要什麼,她知道,她也知道,除了他的欲望,或許自己對他而言,再無其他作用,這是不是一種悲哀?
仿佛感覺到了沐汐羽的冷漠一般,淩晟猛的睜開了眼,毫無意外的,看見了一臉痛苦的沐汐羽,淩晟不禁皺了皺眉:“然後,你給寡人把眼睛睜開。” “不要!”倔強的回應,沐汐羽拚命搖頭,為什麼要她麵對著該死的恥辱?
“寡人命令你睜開!”淩晟已然發怒,霸道的耳光毫不留情的落在了沐汐羽白淨的近乎蒼白的臉頰之上。
戰戰兢兢的睜開眼睛,沐汐羽的身子止不住的發抖,因為在淩晟的眸子裏,除了怒意,沐汐羽更看見了火燒般的欲望。
不是沒有想過用自己的身體套住眼前這個暴戾的男人,隻是連日的接觸,沐汐羽已經知道此人絕對不是可以靠魚水之歡就能桎梏住的人;杜漸、淩軒對自己的真情,也讓沐汐羽放棄了之前的想法,不管自己怎麼樣的自我沉淪,到底是有人真心實意的寵著自己,既然這樣,沐汐羽還有什麼資格墮落?
“榮華,你今日去哪兒了?”淩晟目光灼灼的看著沐汐羽。
沐汐羽被淩晟盯地發怵,近乎呆滯般的回答:“去行館看杜漸。”
“是嗎?”淩晟挑眉,目光中有些沮喪,輕輕的撩起沐汐羽的一縷長發:“寡人應該告訴過你,寡人不希望你和他走得太近!”
“可是……可是杜漸受傷了……”沐汐羽詫異於淩晟眼中的沮喪,但這並不能讓她放鬆對眼前男人的防備,不管怎麼樣,這個男人是個惡魔一般的存在。
“也是!”淡淡的回應,淩晟不再言語,鳶尾之中,淡淡的燭光搖曳,淩晟的身影結結實實的將沐汐羽包裹住,沐汐羽在淩晟狼虎一般的目光 之中無所遁形。
隱隱有風吹過,沐汐羽忽然覺得有些冷,眼角亦有些發寒,詫異的伸出手,撫著自己的臉頰,出乎意料的,沐汐羽發覺自己竟落了淚。
是害怕嗎?還是絕望?為什麼此刻的沐汐羽如此的沮喪?
“寡人討厭流淚的女人!”淩晟厭惡的俯身,霸道的吻去沐汐羽眼角的淚珠,鹹澀的淚珠刺激著淩晟的味蕾,沐汐羽此刻那死魚一般的神情讓他皺眉。
猛的一把捏住沐汐羽的手,淩晟惡狠狠的看著沐汐羽。
“你想要做什麼?”沐汐羽恐懼的看著淩晟,他要做什麼,沐汐羽再清楚不過。看似不經意的挪動自己的身子,沐汐羽企圖逃脫他的桎梏。
“寡人實在是很想要知道月狼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為何在寡人麵前這般懦弱!”淩晟邪魅一笑,直直的看著沐汐羽。
淩晟的話,仿佛一把尖刀狠狠的刺進沐汐羽的心髒。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般懦弱?沐汐羽也好想要知道,但是,什麼是答案?那個答案又會是自己想要的嗎?沐汐羽當真是不知道。
“汐羽自知武功不如皇上,自是不是皇上的對手。”終於還是倔強的說出了一個可以勉強說服自己的理由,沐汐羽迎上淩晟的眼光,既然他要讓自己的自尊毀於一旦,那麼沐汐羽自然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原來是這樣!”淩晟淡淡微笑:“寡人還以為榮華你是為了月狼委曲求全……”言罷,淩晟握住沐汐羽發絲的手猛地用力,一縷青絲斷在了他的手中,厭惡的將手中的青絲扔掉,淩晟淺笑道:“榮華,你知道嗎?倘若,方才,你說你是為了月狼委曲求全,說不定寡人真的會放過月狼……”
“你……”沐汐羽咬住自己的牙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憤怒,為什麼這個人,可以這樣輕易的踐踏別人的尊嚴?
“寡人如何?”淩晟淺笑,俯身吻住沐汐羽,含糊不清的說道:“但是……倘若真的……是那樣……寡人……會讓你……萬劫不複……”
淩晟仿若君子一般的吻沐汐羽,卻又禽獸不如的要她。
反抗嗎?沐汐羽早已放棄,方才他的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她、沐汐羽,在淩晟的眼中不過是一顆棋子,反抗,不過是一場無濟於事的小醜演出罷了!既是這樣,沐汐羽何必將自己的傷疤掀開,讓眼前這個人在上麵撒鹽?
他的欲望,如洪水一般,將沐汐羽狠狠淹沒。
她緊緊咬唇,默默承受。淚水滑落,卻不是因為痛楚,而是由於絕望。
什麼時候,自己淪落到了這般田地,再也無法回頭。
近乎瘋狂的索取中,沐汐羽的意識終於漸漸模糊,就在沐汐羽以為自己將要永遠擺脫這個噩夢一般的存在的時候,卻又被某種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拉回現實。
痛,反複碾壓著沐汐羽的身體,仿佛永無止境一般。
“娘娘……”伴著一聲低呼,身上的人總算是停止了動作,古銅一般的身子直直的立著,竟也顯得有些僵硬,淩晟不自然的回頭,卻看見了一臉驚詫的小淺。
“你這狗奴才,好不曉事!”終是怒斥一聲,淩晟一時盡也找不到適合的話來訓斥冒冒失失闖進來的小淺。
聽得小淺的聲音,沐汐羽的臉,忽的就紅了。雖然她早已經知道小淺對於自己和淩晟的關係知曉得徹底,但是這樣讓小淺直白的看到,卻是沐汐羽怎麼也想不到的。
此刻的沐汐羽,想要的隻是躲避,躲避小淺,不讓小淺見著這樣狼狽的自己。可是沐汐羽心中到底是不安的,因為身上的這個人是淩晟,是那個對自己狠毒無比的淩晟,沐汐羽實在是沒有理由讓自己相信他會成全自己。
或許,等待自己的,將是無盡的屈辱!
出乎意料的,淩晟並沒有如沐汐羽意料之中的起身離開,隻留下不知所措的自己。淩晟優雅的轉身,衝著小淺淡淡一笑,早沒了之前的生氣:“你出去吧,寡人和你家主子還有一些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