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客棧的一樓很是喧鬧,喝酒劃拳吵嚷聲不絕於耳,似乎三五大漢就能掀了天去。
夏文澤低頭夾了一塊排骨放到了顧念生的碗裏,輕笑著說道:“忠勇公知道嗎?”
夏文澤能同意顧念生來完全是不想叫他擔心,他也想到了顧念生的憂慮,但是沒想到顧念生會很直白的說出來。
這些時日關顧著趕路了,夏文澤竟然將這事情忘得一幹二淨,或許他本身就沒想著是多大的事情吧,便沒和顧念生說。
“忠勇公?護國將軍嗎?”顧念生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號人物,問道。
“是的。”夏文澤肯定的說道,至於為什麼這麼肯定,因為顧念生的藏書閣裏這些人的資料不是秘密。
“找他幹嘛?”顧念生說道,努力的想了想這個人,但實在印象不深,也沒聽說夏文澤和他有過什麼淵源,這事情找他?怕是不妥吧。隻不過顧念生沒有直接說出來。
“倒也不算是找他,找他家的二公子。”夏文澤轉了轉眼睛,說道。
“嗯?”顧念生更加好奇了,這忠勇公家二公子他倒是略有耳聞,京城一霸啊!怎麼說呢,也不能說是無惡不作,但是遊手好閑整天遛鳥逗狗的,完完全全一個執絝子弟,每次有事他大哥都會出麵幫他壓下來,隻不過近兩年倒是沒了消息,顧念生也沒有過多關注了。
之前關注卻是因為他每次砸的都是奉紫殿的場子,這小子雖說不學無術,但是不賭不嫖,卻偏生愛鬥雞鬥蛐蛐這些,而奉紫殿內每次都沒有與之抗衡的,最高也就是打個平手,去的次數還機頻繁,搞得奉紫殿這方麵的生意在那段時間下降不少。
生意下降顧念生當然要弄清楚原因,而找來管事的,卻也隻是一臉無奈的說出一個名字,顧念生了解情況之後也頭痛,那段時間正好夏文澤沒在身邊,便也就隨他去了,奉紫殿虧點就虧點吧,要是惹惱了這世子爺,可不一定會有好果子吃。
這也就是貪了個好大哥,顧念生想著。
“他家的二公子,在林皓身邊當暗衛,當然,我想此次回京他應該也回了護國將軍府,所以便想著找他傳話。“夏文澤說道。
“這樣啊。”顧念生將筷子擺到桌上,表示自己吃完了。
“嗯,所以呢,你明日便在這裏呆著,我把事情說完便回來。”夏文澤說道。
“那也隻好這樣了。”顧念生想了想說道,林皓他認識,但是這個忠勇公家的二公子他倒是真的不知道,到時候去了也隻能是被人當成隨從,所以倒也不必自降身價。
夏文澤見顧念生沒有執著於這個事情,心情不錯,雖然他也不確定羽洛到底回沒回護國將軍府,不過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行就去找林皓。
酒足飯飽後樓下的響聲已經震天了,一桌大漢喝的正興起,站起來一腳踏著板凳支著身子在酒桌上劃拳。
客棧老板見二人起身,連忙迎了過來,說道:“二位客官樓上請,咱家這二樓的天字號樓板是隔音的,大可不必煩惱。”
“嗯,麻煩了。”夏文澤說道,便隨著老板上了樓。
他倒是沒喝酒,主要是聊著聊著就忘記了,也不知道那葫蘆火燒還剩下多少。不過他心情蠻不錯的,倒也沒追著討一口。
這天字號的房間真的如那老板所說的,隔音極好,隻不過開著的窗還是會傳進來零零散散的聲音,夏文澤將窗關了,徹底阻斷了那些繁雜的聲音,然後叫小二送上來熱水,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換了幹淨的裏衣,隨後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著了。
許是昨夜睡得早的緣故,夏文澤醒來的時候天才蒙蒙亮,夏文澤起身把窗打開,十月的秋風凍得他一個激靈,大腦瞬間清醒。
窗外偶爾會響起幾聲雞鳴,偶爾還會傳來狗吠聲,夏文澤洗漱一番後下了樓,這個時候街邊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
這京城周圍和其他地方真是比不得,早市、午市、晚市這條街都是滿滿當當的,三個時間段的人倒也不少,夏文澤下樓吃了點東西,便回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