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腹中,慢慢的發揮了它的作用,夏文澤覺得周身暖洋洋的,便也覺得顧念生這決定做的也不錯。
這趕路難免會遇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時候,而夜晚趕路或者休息的時候來一口,倒也可以活活血,暖和不少。
不過夏文澤倒是真的不覺得顧念生那個糙漢子能想到這麼多,二人在這條狹窄的青石小徑繼續七拐八拐的,若不是周圍實在沒有什麼獵可打,想必二人也不會到這麼個難纏地方,不過還好,二人不僅吃飽了,還收獲了滿滿一大葫蘆的酒。
二人繼續上馬趕路,天海閣的人應該並沒有發現二人出城了,一路都很平靜,確定了之後二人便開始沒了顧忌策馬狂奔,
一路東行,很快太陽便落了山,二人也進了一個算是不錯的小鎮,鎮山正好有一處奉紫殿的分部,不過顧念生並沒有打算去,特殊時期特殊對待,現在各部肯定有天海閣的人,若是被捅破這一路就麻煩了。
二人找了個小客棧便歇下了,一路策馬狂奔,二人都是有些疲累,夏文澤更是,他雖然近幾日恢複了每日晨練,但是怕傷口撕裂,沒辦法隻好減輕了晨練的強度。
一連奔波了五日,每日都是不顧滿身風塵和衣而眠,隻為了減少些時間盡快進京,明日就要進京城了,怎麼說也該換身好點的了,於是二人新買了兩身衣服。
雖說衣服大多是量身定做的,但是那樣耗時太長了,一般裁縫鋪都會有樣衣,既然奉紫殿的分部去不了了,夏文澤就打算好了,買這些樣衣。
在京城外圍一個鎮子上停了腳,不同於明城,京城外圍的小鎮離京城也不過三四裏路,繁榮程度卻是比明城周圍的那些村莊強多了。
夏文澤不顧客棧老板看著他們二人的眼神,扔了一錠銀子交代了幾句後便拉著顧念生上街找裁縫鋪了。
客棧老板見著銀子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剛剛他還想叫小二來趕人來著,幸好沒這麼做,要不然豈不是失了一個人傻錢多的大主顧?
不得不說,這客棧老板要是知道這人傻錢多的大主顧是誰,眼睛會不會掉到地上。不過,夏文澤給他那麼多錢並不會怎麼便宜他。
二人穿梭在人潮中,行人紛紛避讓,雖說二人這一路不換衣服也髒不到哪去,隻是看著有些邋遢罷了,但跟這滿街衣裝整潔的人卻也是不能比的。
很快,夏文澤便發現了目標,這地方他來過一回,算是比較熟悉。
“有人在嗎?”夏文澤掀開布簾子走了進去,問了一句。
“二位這是……”裁縫店老板手裏拿著尺子迎了出來,看到這二人卻頓住了,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也不知道是從哪個鄉下過來的,老板心裏嘀咕著。
不過來者是客,他這打開門做生意的也不好做的太過不去。
“來做衣服?”老板神色有些不耐的說道。
“不是。”夏文澤說道。
“不來做衣服來我這兒幹嘛?快走快走……”裁縫鋪老板皺眉說道,轉身就要進裏堂。
“老板我們是來買樣衣的。”夏文澤不疾不徐的說道。
“樣衣?”裁縫鋪老板回身看了夏文澤一眼,打量了一下二人的身材,隨後說道:“夏季的還是秋季的?”
一般夏季的樣衣這個時候會低價賣出去,因為這些衣服這擺給那些人看的,而過了這個季節明年還指不定流行什麼樣式呢!這裏離京城這麼近,難免流行的花樣多些。
這個小鎮挺富的,買樣衣的難免少很多,這小店老板正愁沒處賣呢。
老板看這二人倒也挺上道,身材也正適合,這才問。
“秋季的。”夏文澤說道。
“哈?”這就叫老板有些搞不懂了,這兩人難道以為隻要是樣衣就便宜?
“秋季的價錢很貴。”老板說道。
“也不過是比成衣高一點而已。”夏文澤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淡淡的說道。
老板這一聽,呦,行家呀。
“這倒不假。”老板也不是什麼宰客的人,雖然這兩人看這模樣很像拿不出錢的人,但是老板還是實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