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牢內衣衫雜亂的他曾經的手下,麵上卻不是惋惜和背叛的悲痛,而是暴戾。
暗藏在看似一切淺淡的眼眸中,藏著嗜血的興奮。
林皓身體裏的某些因子在歡呼雀躍著,而他自己卻沒有絲毫想要控製的樣子。
噠噠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有節奏的響起,站在遠處乖乖守著王爺的士兵鬆了口氣,終於回來了。
“王爺。”士兵端著一個托盤,上麵亂七八糟擺放著一堆鐵器,正是兩頭尖尖中間圓圓的流月。
鐵器上麵沒有鏽漬,泛著淡淡銀色的光,上麵或多或少都有磨損的痕跡,不過卻都被主人保存的極好。
林皓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托盤,拿起一個慢慢的打量著,也不說做什麼,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幾個士兵都被他看得有些心慌。
之前那兩個守著王爺的士兵此時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到王爺,而端著托盤的那個士兵手指都快把托盤掐出坑來。
“把門打開。”林皓淡淡的說道。
那兩個士兵連忙走近打開牢門,一聲都不敢吭。
往日能被王爺吩咐都會被炫耀幾日,今日,他們都快被王爺的氣勢給嚇死。
陳舊的鐵門發出吱呀的聲音,三個被打得皮開肉綻的人按照吩咐被綁了起來,雖有活動的空間,卻沒有自由,
王爺還沒說話,那個端著托盤的士兵已經拿著涼水走進來把那三人潑醒。
三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看到眼前的身影滿是震驚,一人滿眼驚慌和羞愧的看著眼前的人,另外兩人向後退了兩步。
王…王爺怎麼會來這裏……
“王爺,左邊的那個是被收買的,中間和右邊的那兩個則是被安插進來的。”那個士兵解釋著,給旁邊那兩個小士兵使了個眼色,兩個小士兵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下,其中一個去將桌子上擺放的托盤拿了過來,遞到了說話的那個士兵手中。
士兵哀怨的看了一眼那個小士兵,無奈的走到了林皓身旁,今日的王爺他也不想靠近,但是他畢竟是三人中最年長的那個,護著點也是應該的。
“本王同你們來玩個遊戲吧。”他說道。
林皓看著眼前的幾個人,目光卻有些幽冷。
“你們呢,如果現在供出背後人是誰的話,本王便饒了你們,放你們一條生路,若是現在不供,一會兒可就沒有機會了。”林皓拿起一個流月,看著它漂亮的弧度,說道。
被綁著的那三人本就麵如死灰,此刻多了一抹絕望。
“既然你們都不打算說,那本王可就開始了。”林皓說道。
三個囚犯被掛在那裏,早早的都低垂了頭,不去看。
“逃避可不是什麼好的選擇,你們放心,本王有的是時間陪你們慢慢玩。”林皓原本低沉的聲音此刻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叫人不寒而栗。
說罷,林皓也不再廢話,銀光一閃,隻聽一聲悶哼,流月打中了一人的膝蓋,鐵器入骨,血液順著溝壑緩緩流下。
“這個樣子就不好玩了,其實你們可以躲開的。”林皓說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即又是一聲悶哼。
“都說了可以躲掉,就這麼想死麼?”如同幽靈一般的聲音不斷的響徹在監獄裏,在一旁守著的三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一人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的到了三人身前,接過了林皓手中的托盤。
“王爺。”羽翎輕輕開口。
林皓並未作聲。
“你希望現在的樣子被他看到嗎?”趕過來的羽翎看著麵前這個一臉玩味的男人說道。
林皓聽到這話手中的飛鏢不減反增,三個變成了五個,飛鏢快速的甩出後,林皓也不看是否打中了人,這個空間內一時有些安靜的可怕,林皓再伸手去拿飛鏢,而是陰晴不定的看著眼前三個快被紮成刺蝟的囚犯,默不作聲的樣子甚是可怖。
不知道為什麼,他開始厭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