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羽翎麵露掙紮,最後還是輕輕的應了一聲,離開了。
林皓聽著沒有掩飾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最後死魚一樣癱在了椅子上,卸掉了最後一絲力氣。
他這幾日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和夏文澤在一起的一幕幕侵襲著他的神經,終於在這一日他忍受不住了。
夏文澤吃完飯後就不見了蹤影,他希望他講故事的時候夏文澤剛巧回來聽到了,那該多好。
聽到了又能怎樣啊!林皓煩躁的起身,他不知自己怎麼了,最近總是焦躁不安想些可有可無的東西。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離開了這個房子。
山莊內偏僻一隅有一個小院子,院子的角落孤零零的立著三間房子,偶爾會傳出陣陣慘叫的聲音,侍衛婢女對那地方避之不及,常年散發著鐵鏽一樣的血腥味道。
林皓麵色平靜的踏入帶著陣陣哭嚎的院子裏,屋子裏淒厲的喊叫聲、陣陣淩厲的鞭子破空聲不絕於耳,林皓一身白衣麵色不改的走近了屋內。
蒼白的臉上沒有半點的血色,一身白色的衣服熨帖的靠在身上,士兵們見到林皓都緊張起來,不知他突如其來的到訪是因為什麼。
“王爺。”幾個士兵連忙行禮。
“都起來吧。”林皓淡淡的聲音裏麵卻透著絲絲寒氣,叫這些士兵瑟縮了下。
“不知王爺所為何事而來?”一個士兵硬著頭皮上前說道。
“這人便是背叛者?”林皓加重了背叛二字。
“是…是的。”那士兵見林皓一臉戾氣深重的模樣,說道。
“嗬……”林皓輕嗬一聲,聲音不大,卻聽得這些士兵毛骨悚然,剛剛刑訊的犯人慘叫聲都沒有這般恐怖,這聲音就像從地下發出一般,緊緊鎖著幾人的喉嚨。
“就這一個?”林皓問道。
“啟稟王爺,還有兩個關押著。”士兵趕忙回答。
“好,把這三人都帶到一個房間裏,用繩子從房梁上把他們的手吊起來。”林浩吩咐道。
“是。”士兵們雖不解,卻也沒有半個人敢忤逆。
“記得三人身後靠在牆邊。”林皓說著,流連起牆上掛著的刑具。
“是。”士兵應聲。
看王爺這個樣子像是要親自審訊,幾個士兵不敢怠慢,把那被打得昏了過去的犯人從架子上卸下,抬走了。
林皓看著屋內各式各樣的刑具,還有剛剛鞭撻犯人的鞭子靜靜的擺放在台子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王爺,安排好了。”士兵回來稟報,卻是低著頭不敢看前邊那位白衣男子。
“哦,走吧,去把流月拿來。”林皓淡淡的開口道。
“是。”士兵應聲,顯然不知道王爺到底要做什麼,此刻隻能先領著林皓到了一處屋子裏麵。
屋子裏麵是堅固的牢房,雖然整個房子在外麵看來是最普通不過的住房,屋內卻完全不是外表所看到的那個模樣,屋子裏麵的空間極大,一排一排的鐵欄橫在眼前。
“王爺。”候著的士兵立馬上前行禮。
林皓沒有理,而是坐在了看守士兵經常坐的椅子上,這倒是叫在場的幾名士兵有些驚訝。
王爺那樣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居然會屈尊到這麼個破地方來,還坐在了已經被磨得鋥亮的木椅上?
這實在是叫他們有些不敢相信。
“你們照看王爺,我去取東西。”剛剛的那個士兵囑咐道,隨即飛奔到大部隊住的地方。
流月本是林皓設計的一個暗器,因形狀似彎月,弧麵有流光,故稱流月。
兩頭尖尖,中間圓圓,流月的中間還有一條溝壑貫徹整個器身,這個溝壑是當初林皓特意設計的,主要是為了放血,隻要你不將暗器拔出,血液便會一直順著那道溝壑向下流。
當時林皓設計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隻是他玩玩畫的暗器其中一個,不過今日倒是派上了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