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長張更驚訝寧兒跳躍、躲閃的速度,但看到寧兒的反應,知道事情已經有點古怪了。還未做出回答。房裏便傳出聲音:“外麵是誰啊?是張叔叔嗎?”說著,祝焱走出房門。
弓長張趕緊將彎著的身軀勁量站直,輕咳一聲說道:“咳~!是我,你不是要找寧兒嗎?我把他帶來了。我先去前門和一個熟人說說話,馬上回來啊。”說著使勁甩開緊拉著他衣服不放的寧兒,差點把衣服掙破。轉身小跑似地走開,邊整理衣服,邊對著寧兒喊了一句:“有話好好說,千萬別打起來!”把寧兒弄的麵紅耳赤,恨不的找個地洞紮進去。怎麼能和照顧自己已久的祝焱打架呢,這不是純粹胡扯嗎?!
祝焱沒有理會走開的弓長張,也沒有在意他走時說的話。看到朝思慕想寧兒頓時一顫,心中一陣驚喜。盯的寧兒也是一愣。看到寧兒呆呆的站著,祝焱又害羞起來。臉頓時紅潤起來,低下頭支支吾吾道:“寧兒,你來了,進來坐吧。”說著身子一側,讓出房門。
寧兒又不能再跑,隻好手足無措的走進房內坐了下來。祝焱跟進坐下,看看寧兒,又看看自己的腳尖。感覺路上所受的一切委屈,一下都消散了。
黑狐不知所以,暈乎乎、哼哧哧的從花壇中爬出來。帶著滿身的泥土,來到門前,往裏一瞧竟是祝焱,頓時明悟過來,哪還敢往裏進,連忙又跑回花壇中藏了起來,不由的讚歎寧兒的那一神腳來。
寧兒心中多少猜出些什麼來,隻是男子晚熟,對這些情愛都是朦朦朧朧,雖然隱約想到了什麼,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自己在火神凹療傷時,祝焱照顧自己,自己對祝焱的隻是報恩的敬重,和姐弟之間的那種情懷。他認為祝焱可能是有別的事,剛好來江秋,便看上一看。
過了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不知道如何將眼前的尷尬打開.....。
這時,一隻黃雀從窗外飛入,落在桌上,靈巧的跳躍,輕輕地鳴叫著,將一個小腦袋扭過來扭過去,明亮的小眼望望寧兒,又望望祝焱。祝焱抬起頭看著黃雀笑起來,長長的睫毛、月牙的眼,高挺的鼻梁,很迷人。寧兒看著祝焱心頭一動,過去沒有過多注意,祝焱其實還是很漂亮的。寧兒忽然覺得這樣偷看人家,太不禮貌了。看到桌上的黃雀,便問道:“你喜歡它嗎?我給你捉住它!”
說著不等回話,便竄出了門,來到窗戶邊,將窗子悄悄關上。又跑回到屋中將門關上,黃雀似乎感覺到了危險,鳴叫著飛的高高的,四處亂闖......關上門窗的寧兒似乎覺得情況有點不大對勁,感覺氣氛微妙起來。祝焱也不再看空中亂飛的黃雀,紅著臉、迷惑的看著寧兒。寧兒覺得自己應該,不,是一定做錯了什麼。站在那裏不知道做什麼好了。
躲假山後麵偷看的弓長張,本準備兩人若是打架了,好及時去勸解。結果看到寧兒時急慌忙的關窗子、關門。於是目瞪口呆的大呼世風日下、習不複古。心想:這叫打架嗎?!打架能關著門窗打嗎?這混小子年紀不大,壞心思不少,弓長張抱著對著朋友的後代負責到底的態度,一個俯衝,向著房屋衝了過去。想關門打架等明媒正娶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