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開著,寧兒穩了下心神,緩步走入房間。裏麵桌邊坐著一個人,正托著粉腮趴在桌上,向著窗外發呆......祝焱!她怎麼會在這裏,寧兒愣住了。
祝焱從寧兒走後,便覺得心中空蕩蕩起來,總覺得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無論做什麼都覺得無趣,有時還會習慣的走進寧兒住的小房間,看的屋中已撤去的小床,才想起寧兒已經離開。
常常想著寧兒在病床上的憂鬱的眼神;常常想起寧兒帶著病體努力鍛煉,恢複體力的堅強;常常想起寧兒望著白雲飄逸的渴望神態,祝焱知道自己喜歡上寧兒了。
又一次在村口的小河邊,坐在寧兒常坐的地方,看著浮動的白雲...祝賢走了過來。
“你在想他?”祝賢負手而立,望著天邊。
“是...不是的!我在想明天要去看看田地了,天暖和了。”祝焱慌亂的回答。祝焱的臉紅起來,低下頭望著地上的螞蟻。天暖,地上的螞蟻開始出來覓食了。
“他很好,隻是他自己給自己肩上的擔子太重。所以他這一輩子都會很累。”祝賢像是評價寧兒,又像是介紹給自己聽。祝焱有點害羞起來。
“為什麼,他要給自己擔上擔子?他還很年輕。”祝焱問道。
“每個人的人生都不相同,在他一生下來,命運就已注定。擔子便是在那時,上蒼給與他的。雖然我預測不到他的未來,但一定是一個與眾不同、別具意義的人生,將來他必定不同凡響。”祝賢回頭看著祝焱,直言相問:“你喜歡他那一點?”
“可能是他堅強的性格、清秀的外表、憂鬱的神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非常的想他,這算是喜歡他嗎?”祝焱說出心中想法後,臉更紅了。好像沒有什麼足夠的理由,但是自己就是非常思念他,有時竟還冒出想溜出火神凹村去找他的念頭。
“喜歡一個人,沒有理由。”祝賢像是為她開脫,又問道:“你知道他喜歡你嗎?”
“不知道,可能不喜歡吧,他走時都沒有和我打招呼......”祝焱說著聲音變得極小,臉上的紅暈兒還未褪下,兩眼便又紅了起來,隱隱噙著淚滴。
“那你有什麼打算呢?就這樣悶悶不樂?村子裏也有很優秀的年輕人的。”祝賢說道,愛惜的看著憂鬱的祝焱。
“他走得太急,我想我要是能再和他多呆上一些時日,他會喜歡上我的!”祝焱很自信的說道。祝賢聽到祝焱這麼說,知道她暫時不會愛上別人了。人的青春短暫,不能在思念中荒淡。
世上最難解得就是一個情字,欲拆卻合、欲湊卻分。祝賢也曾年輕過,深為了解。“那你願走出火神凹,離開火神的眷戀,去尋找你的感情嗎?”祝賢又問道,又補充了一句:“即使沒有結果。”
“我...我願意,即使沒有結果,我想我努力過、追求過,不後悔!”祝焱堅定的說道。
看到祝焱如此堅定,祝賢便出麵和祝焱父母商議,結果便是,祝焱帶著祝賢贈與的一副黑黢黢的貼身軟皮甲,和一把銅綠斑駁的青銅匕首踏上了自己的追求之路。條件是:隻要不開心,或者接到火神凹給她的傳書,就必須回來。火異能之間隻要不被村中除名,都保持著一種特殊的聯係方式。祝焱是第一個因私外出,不被村中除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