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虎驚訝的走到桌子跟前,隻見上麵的酒菜滿滿當當,連位置都沒發生過任何變化。
頓時我的心裏就有種說不出來的忐忑,這鬼地方太邪門了,邪到讓人不寒而栗。
我們明明就在幾分鍾前吃幹淨了桌上的酒菜,但現在一切又歸位了,難道剛才我們吃的是空氣不成?
我覺得這鬼地方說什麼也不能再待了,指不定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
正當我叫上金虎準備往外走的時候,他卻突然背對著我,機械的說到:“你有沒有發現,那些幹屍,在動……”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背後冒出來一股子寒氣,緊接著飯堂大廳裏的幹屍猛然間齊刷刷立了起來,就好像重新複活了一樣。
我嚇得手一抖直接把槍都給丟了,金虎急忙撿起我的槍,慌慌張張的拉著我往外衝。
還沒等我倆走出幾步,那些幹屍幾乎同時湧了過來,一下子將我們堵了個嚴嚴實實,金虎抄著大砍刀左突右閃,打退了擋在最前麵的幹屍。
我戰戰巍巍的端著槍,胡亂朝它們開了幾槍,但看上去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金虎見狀衝著我喊到:“別慌,我把門口的那些收拾了,你先衝出去。”
在他的掩護下我慌忙朝門外跑去,等我倆跌跌撞撞的跑回大堂,卻見大堂裏瞬時間換了副模樣。
原先的擺設全都沒了,門窗也不見了,周圍的環境看上去竟又是在一個山洞裏。
我和金虎愣了在原地,頓時心裏頭七上八下。
接著,身後的木門啪的一聲又自己關上了,那些幹屍也並沒有追出來。
我和金虎在詫異之餘倒覺得有些僥幸,跟那麼多幹屍糾纏起來可絕不是鬧著玩的。
不過很快我倆就發現,或許跟幹屍搏鬥遠比呆在眼前這個詭異的山洞裏要好,因為這地方無處不透露著一種滲人的感覺。
黑暗中時不時的就有陣陰風刮過,呼嘯的聲音響徹整個山洞,如同鬼叫一般,讓我倆本來就緊繃的神經更加緊張。
這種心理上的恐懼感比直麵那些幹屍更讓人壓抑,就連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我打著手電筒看到前麵似乎還有個洞口可以走,遠遠的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我擦了把頭上的冷汗,輕聲問金虎敢不敢進去看看。
金虎躊躇了一下,隨即咬著牙說到:“你覺得咱倆還有選擇嗎?難不成回木門後麵跟幹屍玩過家家?走!”
我深吸了幾口氣,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這才下定決心跟著金虎走了進去。
這個通道很長,我倆走了一個多小時都看不到頭,接連的勞累已經讓我倆有些吃不消,要不是剛才在木門後麵緩了一陣,又吃了那麼多東西,可能這會兒我倆早就累趴下了。
想起剛才吃的那些東西,我的胃裏就一陣惡心,鬼知道那些酒菜是個什麼情況,就算真的被定格了幾百年沒腐爛,那也感覺怪怪的。
就這麼走著走著,時間一晃到了下午,我非常納悶如此長的距離竟然還沒走到頭。
按照直線距離恐怕都到海底了,可前麵還是延綿不絕,這讓人不由得更加心虛。
金虎走的兩條腿直打顫,極度疲倦的說:“咱倆還是先休息吧,再這麼走下去我的腿就要廢了。”
我早就在等他這句話了,於是我們趕緊找了個平坦的地方坐下休息。
誰知剛坐下沒幾秒金虎就睡了過去,我心說這家夥還真是不含糊,說睡就睡,苦了我還得繼續熬著,萬一睡過去的時候再生什麼意外那我倆就都完了。
我咬著牙挺了半個多小時,每一秒都覺得極其難熬,直到眼皮子已經幹澀到撐不開的時候,終於忍受不住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