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滿頭的黑線,這個愣頭青總是說幹就幹,做事完全不過腦子。
我急忙攔住他,大罵道:“你他媽有毛病啊,說吃就吃,餓死鬼投胎嗎?萬一這些東西真有問題怎麼辦?”
金虎滿不在乎的說:“管他呢,吃了就吃了,癩蛤蟆變得又怎麼樣,我吃的就是癩蛤蟆。不過確實味道還不錯,跟咱們平日裏吃的都一樣,不信你嚐嚐。”
說著還抓過一隻雞腿給我,示意我一起吃。
我心說你丫有毛病也就算了,還非拽上我,當即跟他表示不會吃這些東西,把他的手又給擋了回去。
他雙眼瞪得溜圓,又擺出一副很認真的模樣對我說:“不是哥們兒忽悠你,這些東西真的能吃,味道也沒什麼不對,不信你自己嚐一口,要是真有問題虎爺我把腦袋削下來給你當球踢。”
我一看這些東西好像確實沒什麼問題,加上他吃了半天確實也沒出現異常,於是就接過來試著咬了一口。
等我一嘴下去,果然滿口噴香,味道跟普通的雞腿並沒有什麼區別,的確是沒有忽悠我。
連日來我們都隻能吃餅幹罐頭什麼的,偶爾小倩才會用小鍋煮點熱食給我們,能吃到這種的東西,自然是收不住嘴了。
於是我再也不管它有沒有問題,跟著金虎一起狼吞虎咽了起來。
雖然我倆剛剛才吃過東西,但這些飯菜既好吃又吊胃口,我倆吃的是滿嘴流油,肚子漲的老高,嘴巴完全停不下來。
直到桌麵上的酒菜被我倆掃了個精光,我還是覺得意猶未盡,隻想把肚子填得滿滿的,隨即轉身朝著下一張桌子走去。
金虎忙不迭的攔住我,打著飽嗝說道:“你咋這麼沒出息呢,剛才還說我餓死鬼投胎,這會兒倒自己吃得停不住嘴,你就不知道消化消化再吃?照你這個吃法非撐死不可!”
我想了想也是,這才停下腳步,點了根煙一邊抽著一邊散步消食。
不過漸漸的,我腦子裏卻又冒出來很多疑問,這些酒菜雖然吃起來非常新鮮,而且味道也沒什麼問題,可關鍵是這些幹屍都穿著古裝,看起來死了不下幾百年,為什麼酒菜卻一直保留著當初的樣子。
按理來說食物的腐敗速度絕對要比屍體的快,不消幾天就會風幹潰爛,但我們眼前的這些卻都是新鮮美味又可口,完全就像是剛剛才做出來的。
如此一來這裏麵必定有什麼文章,聯想起前麵遇到吳教授他們跟幹屍廝殺的時候,我跟大夥如同處在了不同的空間裏一樣,整個人就跟透明的沒什麼區別。
而在這裏,幹屍們都保持著死前的動作,似乎在某個時間段突然就停止了生命的運轉,而酒菜卻一直保持在那個時間段裏。
難道這是存在著兩個時空空間嗎?一個正常運轉,而另一個卻將某個區間定格住。
我猛然想到這也有可能是鬼穀門的某種機關或者邪術,畢竟我們在前麵已經見識過了神機移位的厲害。
假如我們把門關上再進一次,這裏麵的情況還會不會一樣?
為了驗證一下這個假設,我便趕忙拽著金虎衝出了飯堂,然後重重的把木門關上,順手又把青銅鈴鐺掛了回去。
金虎奇怪的看著我,一臉的不解。
我深吸了幾口氣,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接著又告訴金虎待會兒再衝進去如果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千萬不要慌亂。
金虎木訥的點點頭,顯然還不知道我的用意。
當我和金虎再度撞開木門,情況和上次完全一樣,鈴鐺落地的瞬間櫃台後麵的裏屋同樣鈴聲大作。
我緊張的觀望著裏麵的情況,發現飯堂裏並沒有任何異常,可再仔細一看,我們剛才吃過的那桌酒菜居然又重新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