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小心,你的傷不是躺兩天就能痊愈的。”照顧了她兩天的鼠人醫生——用它們的話說應該是納羅(音譯)——提醒道。
“唔......”石秋千站不穩,行將摔倒,這時,一雙雖不成熟卻充滿力量的手扶住了她。
“別亂動了,我扶你走。”
白賜一如既往地沒什麼廢話,石秋千似乎是想抗議一下,但白賜用堅定的眼神提前告訴了她抗議無效。
其餘三個傭兵看了,互相對視幾眼,會心一笑。
“就我們所知,之前闖進命運之柱的人有半數活著逃跑了,從我們偷聽到的內容看,他們好像是要去南邊的什麼城鎮去重新整頓,你們要找的人如果沒死,就應該和他們在一起。”桑格魯族長說道,“很遺憾,我們能提供的幫助到此為止,希望你們就此忘記曾經來過這裏。”
“我們理解。”木厚微微鞠躬,以向桑格魯表示謝意,“多謝了,雖然遺憾,但是後會無期了。”
“再見。”桑格魯點頭,隨後轉身,和一眾前來送行的鼠人隱入了黑暗中。
“那麼,出發吧,一路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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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出來花了多久?鬼知道。但出來剛好看到黃月落下,朝霞升起的景象總是讓人愉快的。
之前本以決定要離開的黑心和潛鯊在他們有了方向後便絕口不提走人的事。木厚也沒有說什麼——多兩個人總是沒錯的。
白賜趁著休息的時間,看著迷宮城的入口出神。
與眾不同的人?會是誰?他有點後悔答應了那個老鼠人,可是當時的情況根本不容他多想,作出那樣的回應幾乎可以說是在被老鼠人所感染的情況下的無意識的呻吟。
還有,人類正漸漸步入黑暗?這是什麼意思?
另外,那個鬼魂......
“想什麼呢?”
石秋千的聲音瞬間將他拉回當下。他尷尬地笑笑,沒有出聲。
“哼,算了。”石秋千沒有追問,“話說,你扶歸扶,可千萬不能多想啊。”
“多想?”
“啊,呸,啊,哈哈哈,當老娘放了個屁,什麼都沒說好吧?”
白賜動動眉毛。
真是的,現在他不懂的東西實在太多了,那些傷腦筋的事,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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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多想其他事了,現在我們就專心專注於找人。”
黑心似乎對命運之柱和白賜被叫走單獨談話的事很好奇,於是木厚便說了這麼一句話來讓他認清目標。
“可是啊,話雖如此,南邊的城鎮,那還是很多的啊,像迷沙村,沙際鎮,沙海城......難道我們一個個找過去嗎?”
“你傻啊,不會問啊?才過去沒多久,當地人肯定對一隊傷痕累累的探險者有深刻印象。”
木厚看著使用多年的地圖,心中篤定。
“就從迷沙村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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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時間總是很短暫。白賜覺得他們根本沒停多久,就又在木厚的催促下上路了。他倒是無所謂——畢竟他的體質好到那麼重的傷都能在兩天內好得差不多,可是石秋千......算了,這家夥看起來已經比白賜精神了。
好吧,走吧......
嗯?
白賜的目光被遠處的幾個模糊的影子吸引了。
三個影子,一個較高,一個較矮,還有一個介於二者之間。其中最矮的一個似乎拿著一根棍狀的物件,不知是什麼。
“你看什麼呢?”又是石秋千把他從出神中拉了回來。
“那裏......”
什麼都沒有了。
“......錯覺吧。”